至此,四爷今天这一系列奇怪的表现包括早上咬勺子瞪她的事都有了答案。
原来根结都在这里,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憋了多久了,才憋得失态成这个样子。
舒舒有点儿内疚,可是天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睡得有点儿死……好吧,不止有点儿,是很,是非常。
可她真的不是有意啊!
但就算她不是故意的,失于照应总是真的。
舒舒打算诚心诚意道个歉,领个罚什么的。
舒舒:“……”
舒舒刚只张开嘴就被四爷打断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装的了?”四爷突然开口道。
居然……是特么装的!
舒舒这次是真的大惊失色了,一点儿心虚的成分都没有。
大惊失色之后是义愤填膺——你特么是装的还这么苦大仇深,委屈得不行的样子!
舒舒扶额,那句早上用眼神问过的话此刻终于从嘴巴里问出来了:“您这是要闹哪样?”
“你说呢?”
四爷意味深长的反问。
一瞬间,舒舒的心又虚了起来。
他……这不是在故意调戏她吧?
不是舒舒自恋,这事从一开始就有点儿不大对头。
那条不翼而飞的帕子,还有正好那一排那一格的书。
舒舒曾里里外外在屋子里找过,却再没找到那条帕子,这两个屋子统共这么大,帕子还真能长翅膀飞了?
再有,明明以前都是自己吃的,她才参与头一次就让她喂。
再再有,两次被咬住勺子——第一次还能当是错觉,第二次还能当是错觉?
可是没道理啊,她既没那种天人之姿,也没有什么倾城之貌,三爷搁不下她还可能是因为她撞破了他的好事不知怎的就对她起了点儿兴趣,偏偏她不识抬举所以才为此犯贱,四爷这却是为了什么呢?
是于家好色有遗传,还是他从哪儿听到了风声知道四奶奶想替他收了她做妾而她不乐意所以也开始犯贱?
舒舒陡然又想到昨天夜里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他那个时候装咳嗽……
舒舒看四爷的眼神立刻就变得警惕起来了。
“你这是想哪儿去了?”
四爷好气又好笑。
“四爷要是觉得好些我就出去了,不打扰四爷静养。”舒舒又摆出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来。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好玩而已!”
这次换四爷扶额。
好玩?
她哪里好玩了?
舒舒明显不信地挑眉。
“那天,看你进来,探头探脑的。”四爷比划着解释:“又拿我的书,还祷告说‘四爷,看着你也是个面善的人,想必不会计较我偷看你两本书的事吧。’然后拿了书,却又把帕子拉下了。”
帕子原来是那个时候拉下的?
还有,她当时不是默默祷告的么,难道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舒舒有些儿囧。
这当儿四爷比划来比划去的手直接比划到了她的脸上:“加上你这包子脸又老扎个包子头,真是好玩极了!”
说着还笑:“今天总算摸到了,一直想着这小包子脸到底是什么手感呢。现在看来,果然软软的,真舒服。”
舒舒……舒舒已经惊讶到连躲开都忘记了。
用句奇幻向的话来说那就是舒舒已经石化了。
四爷果然是拿她的脸当包子了,捏来捏去的,不知道过一会儿是不是还是要咬一口看看是什么馅儿的……
咬!
舒舒陡然清醒了过来,像被烫着一样后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