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还未萌现之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正在经历着一场腥风血雨。
混战之中,北宫青和李澈二人冲到了城楼之上,解开绑缚在皇甫野秋身上的绳索。被拷打过的皇甫野秋面上已失去了神采,疲惫的面容,眼神也失去了光泽。
“野秋,你受苦了。”北宫青喉中哽咽,她如此恩情,她永世不忘。
皇甫野秋徐徐抬起头,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大哥。”
北宫青心上蓦地一凛,搀扶着她往城下走去。
刚至城下,突然出现一支大军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便是上官子卿。
上官子卿坐于马上,狂肆地大笑道:“想不到又在此见到李兄,看来今日有意外的收获。”
北宫青上前一步,喝道:“上官子卿,你想作什么?犯上作乱吗?”
上官子卿挑眉轻笑道:“臣是率军来迎接陛下的,何来犯上作乱之说?”
北宫青回首观望了眼目前的战局,虽说他们拿下了城楼,可城楼下皆是上官子卿的人马。显然,他是早就派人设下陷阱来守株待兔,她虽洞悉,却不得不为,明知是虎**,她也要闯上一闯。目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她唯有先拖上一拖,等待援军。
“朕不喜欢大军相随,护国公还是先行一步前往飞龙寺,朕随后即到。”
上官子卿轻笑着摇头道:“那怎么行?皇上乃一国之君,岂能没有仪驾?”
城楼外,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北宫青心中一喜,看来援兵已到。她大笑道:“朕自有仪驾相随。”
待看清援兵的领兵之人,北宫青还带着笑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来的援兵不是皇甫劲的人马,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之人——北宫尘。她一身的戎装,气势逼人,而在她的身后,是足有五、六万的人马,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哈哈哈……欢迎各位来到北沧国,本宫听闻女皇陛下来到此地,特意前来相迎。”北宫尘笑得狂傲,就连上官子卿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济陵城中的一处别院,守卫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披甲的士兵守卫。而在屋顶上隐蔽之处,暗藏着许多的弓箭手,整个别院简直就如铜墙铁壁一般牢不可破。
院子中,榕树下,三人围着石桌而坐。
北宫青盯视着对座的上官子卿,面色冷冽,若不是他在城中闹出大的动静,北宫尘也不会得知她到达北沧国的消息。她如今也不会身陷险地,受到北宫尘的软禁。
上官子卿被她盯得太久,终于抬了下眼皮,戏谑道:“你盯着我瞧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
“你有黑子保护,还须担心安危吗?”北宫青讥笑,他自以为计谋得逞,可以捉到她,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上官子卿眼眸收缩了下,并未回话。李澈却在此时出声道:“目前大家坐在一只船上,不如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如何?”
上官子卿勾唇笑道:“还是李兄明智。”
北宫青瞪了他一眼,回首又换上温润的笑颜道:“阿澈,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吧?”
李澈放低了声音,与二人细述计策。
过了午时,北宫尘在十几名士兵的护卫下,来到院中。
她一到来,院中和屋顶上的弓箭手都提高了警惕,蓄势待发。毕竟这院中的三人都身怀武艺,不是好惹之人,她唯有慎之又慎。
十一年的时间过去,北宫尘比从前更为阴狠毒辣,行事雷厉风行,单从她如何指挥着军队将他们一干人等拿下,便可窥一斑。
北宫青瞪视着她,质问道:“北宫尘,你究竟想做什么?扣押一国之君,你可知后果?”
北宫尘狂肆地大笑道:“一国之君?你姓北宫,本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