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百姓也感到今日的气氛很不一样,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往日里热闹的京城,今日早早安静下来。
永寿宫内,一身夜行衣的安陵容将年世兰从翊坤宫偷了出来,连被看守的敦亲王福晋和恭定也被带了出来,敲晕了三人,借助系统,将她们全都送到城外一个庄子上。
礼亲王对突然出现的人表示很无奈,他们不是朋友,为什么要把人放在他修养的庄子上,她到底懂不懂,不揭发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怎么还要他窝藏这么重要的人质?
她知不知道他在忍受着怎样的内心煎熬?知不知道自己多过分?知不知道...
安置好三人的安陵容,回身一把捂住礼亲王的嘴巴,“嘘——你太吵了!”
突然的凑近让礼亲王的大脑短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鼻尖的清香确定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朦胧的夜色下他能看到她清澈的眼睛,没有伪装过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美,带着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没说话。”回过神的礼亲王拉下她的手,轻轻为自己辩驳。
安陵容翻了个白眼,“你心里说了!我要去忙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在她起身要走之际,礼亲王抓住她的手腕,“你..你不能骗我!”
安陵容举起另外一只手,“天道誓言见证,之前的约定,我若骗你,人神共弃,神魂永散。”说完就放下了手,见他还不松手,甩了下手臂提醒他,“可以松手了吗?”
礼亲王嘴巴嗫嚅,松开了手。她直接起了誓言,反而让他不好意思了,他只是心中不安,想要一个保证,“我..”
安陵容还有事情,“我知道,这样你我都更放心。”天道誓言既是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束缚。说完,几个跳跃,就消失不见。
徒留礼亲王站在院中,不见到她说的那天,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背弃了亲族,背叛了皇子身份,只为了一个信仰。
如果信仰有背弃了他,他真的百死难赎,上天下地都无处容身了。
安陵容离开了礼亲王府,匆匆来到城外的一处山坳处,这里埋藏着数十万大军。
难为年羹尧想到办法,瞒天过海,这些年化整为零,提前将士兵埋藏在京城附近的州府,才能这么快就集结起来一支军队。
手上用力,年世兰常用的发簪上面扎着布条就飞到了年羹尧身边的树上,入木三分,可见功力深厚。
年羹尧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眨眼就不见了人。将士们起身戒备,却什么都没发现。
年羹尧制止了要出去搜寻的士兵。
一个将士将树上的发簪取下,递交给将军。借着火光看清布条上的内容,年羹尧放下心来。
妹妹身边有这样的人,比起惊叹,更多的安慰,至少妹妹有保住命的本事。
妹妹没事,那他再无后顾之忧。“儿郎们,将那几个人杀了,成败就在今日,那几个人皇上派来的眼线,杀了祭旗。”
身边的将士领命下去,很快就响起来一阵哀嚎,零星的求饶声夹杂着咒骂声,年羹尧不为所动。
头上的悬剑今日终于要被他取下,从今往后,他终于能睡个好觉。胜也好,败也罢,他受够了皇帝的猜疑,也过腻了一边装孙子一边装目中无人的蠢猪的日子。
活的憋屈,还累的妹妹日夜难安。
敦亲王一身戎装,眼含热泪,面容坚毅,他与福晋早就有过约定,既然皇帝要他们反,他们就反给皇帝看。
大不了一死,还能全家团圆。
手中长枪对着紫禁城,“儿郎们,到你们发挥的时候了,狗皇帝不仁不孝,残害手足,戕害忠臣,随本王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