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贵人带着温宜想来翊坤宫感谢贵妃,年世兰拒绝了。
碎玉轩开始做针线活维持生计,康禄海受够了碎玉轩的冷锅冷灶,他想挪挪地方,主子不受宠,奴才在外更低人一等。
本来他是碎玉轩的首领太监,也不算甄嬛的人,可是新人入宫那会,他为了前程认了主,如今想来后悔莫及。
只是别人未必愿意要他,活动了很久,丽嫔才愿意收他,也是因为存着想让沈贵人生气的念头。
康禄海的出走让碎玉轩更加冷清,沈眉庄解了禁足就去了碎玉轩。
日子就在不咸不淡中走过,新年就这么到了。
宫宴上,众人落座后,皇上和皇后压轴出场。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皇上说了句家宴不用拘束后,又亲手将年世兰扶起。
果郡王脸色微红,“皇兄每回都说不必拘束,可是按照规矩来啊,还是拘束。”
果郡王对皇位的影响不大,平时也只喜爱游历山水,“这话也就十七弟会,他最怕拘束。今日不逃席,不迟到,已经很难得了。”话里彰显他身为皇兄对弟弟的宠爱和宽容,果郡王就是他展现兄友弟恭的工具人。
众人尬笑。
“拾妻弟?此刻小心谨慎的陪着皇上演戏的果郡王,可看不出以后跟甄嬛私通的胆量”安陵容有点走神。
皇后和果郡王率先敬酒后,皇上端着酒杯看向年世兰,“贵妃,可尽饮了吗?”
年世兰笑的甜蜜,狗男人又在众目睽睽表现对自己的从从宠爱了,这会儿不是抬沈眉庄跟她打擂台的时候了。“当然了。”
皇后脸色难看,“皇上今日格外高兴啊。”
“午后,西北来了捷报,年羹尧平定了西北罗布藏丹津之乱,尽获其人畜部众。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年大将军。”皇上越说越高兴,还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年世兰端着酒杯起身,“恭喜皇上,皇上万安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哥哥也算不辜负皇上信任了。”话语里没有半分骄傲,还透露出是皇上的功劳,年羹尧才能有此成功。
皇上更满意年世兰的回答了,目光柔和的看着贵妃,“你哥哥,很好。你也很好。”
年世兰愈发谦逊,“那是哥哥与臣妾的应尽的本分,唯有如此,方报君恩呐。”
二人目光交融,一片温情,又共饮一杯。
宫宴上的氛围也逐渐放松,觥筹交错,夏冬春献上一舞,能看出是用心练过的,可惜舞的新意不足。
富察贵人用古筝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区别于古琴的沉稳和内敛,古筝版更加流畅和华丽,可惜用心欣赏的人没有几个。
沈眉庄倒是琴艺了得,可惜这次没有表演。
一曲毕,皇上正高兴的跟几个宗室推杯换盏,富察贵人自己退下去,换了舞姬们上场。
安陵容专心的欣赏节目,世家贵女,除了思想上跟现代人有些不同,她们同样有自己的闪光点。
只是时代的局限性,折了她们的羽翼,蒙了她们的眼睛,将她们困于内院。
果郡王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想有朝一日能领军一方,上阵杀敌,才不辜负一身武艺和满腹才华,只可惜皇上疑心深重,只有淡泊自抑,才能稍稍有喘息空间。
想到此处,果郡王又喝了一杯,眼眸一转,就看到一个极美的女子,一身浅紫色宫装,比小时候见到的那抹身影还要美,正全神贯注的欣赏歌舞表演,她安静的坐在那,与这充满嘈杂、虚伪、算计、失落的宫宴格格不入,她自成一方天地,却怡然自得。
心头泛起涟漪,被强行忽略。
皇后的声音响起,原来是皇上要独自出去散散酒,还不许人跟着。皇后希望他能跟着,他收拢起心思,按照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