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不慌不忙，耐心解释，“可是奴婢撞见过嘉妃给素练银子，娘娘可会给素练银子？素练身为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为什么会那么缺银子？为什么缺了银子，要跟嘉妃要？”
高曦月沉默不语，这么说，确实很蹊跷。
卫嬿婉再接再厉，“还有，当初朱砂案直接废了两个孩子，其中有一个还明确知道是皇子，为何偏偏是嘉妃生下贵子？
嫔妾与皇后娘娘接触不多，却能看出来，皇后娘娘是个克己复礼、端庄持重之人，有私心，却不是个狠心毒辣的人，她有嫡子嫡女，深受皇上器重，地位稳固，实在不用顾虑什么贵子不贵子的。”
贵妃越来越迷惑，是啊，皇后没有动手的理由，从结果看，贵子一事的得利者是嘉妃。可是，“素练是皇后的陪嫁，她做跟皇后做，有什么区别？”
“在旁人看没有区别，所以连您也一直以为是为皇后娘娘做事。
您与皇后娘娘相处时间比嫔妾长久，她的为人，您细想便知。
可如果素练有什么把柄，让她为嘉妃所用，那无论是您，还是皇后娘娘，都成了背黑锅的人。”
“可你没有证据！”高曦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一个玉氏“贡女”，就这么耍的她和皇后团团转？？
“嫔妾没有，这些只是猜测。娘娘若是心有疑虑可自行查验，若是......便当嫔妾今日不曾来过咸福宫吧。”说着就欲告退。
“你为什么跟本宫说这些？”声音里带了点颤抖，过往种种一幕幕浮现，细节被无限放大，曾经忽略的，不在乎的，逐渐清晰。
“嫔妾的目的？呵呵~娘娘一开始不就说了吗？嫔妾跟嘉妃有仇，奈何没有根基，只能如此了。”说着便露出璀璨一笑。
高曦月被她的坦诚弄得怔愣一下，那个不染尘埃的笑也晃了下眼睛，让她也跟着笑了一下。“你倒是坦诚~不怕我告诉嘉妃或者皇后？”
“是非对错，想必您心中自有决断，娘娘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顾虑高大人，若是您一直身惹是非，说句不好听的，将来有一日，您不在了，高大人会是什么处境呢？
至于嫔妾，出了这个宫，就当作什么都没说过。”说完，便微微屈了下膝盖，准备告辞。
“本宫会查，如果是真的，本宫记你一个恩情。如果是假的，本宫可以保证，你会比在启祥宫时更惨！”
卫嬿婉恍若未闻，再次行礼后，自行离去。
回永寿宫的路上，春蝉扶着卫嬿婉缓慢行走。“小主，奴婢不解，为什么要管咸福宫的事？若是她查不出什么，回头再告诉皇后和嘉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