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一张病歪歪的脸,“也可能是个自不量力的旧人。”
剪秋转了下眼珠,“娘娘,她应当没那么大势力,否则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如死水一般。”
“若是与旁人连了手呢?这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盯着本宫的后位。好了,该出发了,别让皇上和菀嫔等急了。”皇后打扮整齐,坐上凤辇,向着碎玉轩出发。
夜色朦胧,皇后到的时候,碎玉轩正殿门口已经坐满了人。
皇后施了一礼,“臣妾身子不适,姗姗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摆了手串,示意她起来,“无妨,来了就好。身子可好点了?”
皇后套上和善温柔的假面,“劳皇上挂念,本也是老毛病了,只是皇上亲自派人去请,臣妾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
这话说的有点埋怨在里头,皇上有点不渝,他对皇后的耐心也逐渐告罄,声音有点冷淡,“六宫妃嫔皆在,皇后不到场,终究不圆满。”
菀嫔接过话茬,“因为臣妾劳动六宫,累的皇后病体未愈,还亲临碎玉轩,臣妾想借花献佛,将此珠珊瑚转赠给皇后娘娘,一来表达臣妾的敬意,二来也是给皇后娘娘赔罪了。”
皇后连忙拒绝,“皇上给你安胎的东西,东西难得,心意更是可贵,菀嫔就自己留着吧。”
皇上不言不语,这种事他不掺和。
流珠将晾好药端给甄嬛,“娘娘,安胎药好了。”
甄嬛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流珠下去,亲自将药碗处理干净。
甄嬛又看向皇后,“臣妾前些日请了祈福的香囊,还请皇后娘娘、嘉懿贵妃娘娘、敬妃娘娘帮臣妾系在殿中。”
一番拉扯后,皇后不得不同意,心里的恐慌也几乎达到顶点。
年世兰跟冯若昭先行将锦囊系在殿中,年世兰一边动手,一边感叹,“真好运啊,看来菀嫔的目标不是你。”
冯若昭顿了一下,“姐姐何尝不是呢?姐姐今日这般好说话?”说着眼神落在年世兰系福袋的手上。
年世兰才不管她的动作,率先系好,“稚子无辜,可惜有人不会这么想。最重要的是,本宫不应了她的请求,皇后怎么入局。你不也是如此吗?”
“姐姐说的是,咱们今日就是看戏的。”等冯若昭也弄好,两人一起出去。
皇后和甄嬛一同走入内殿,年世兰有些兴致缺缺,看着天上的月亮,也不知道夫子在江南如何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忧心夫子,日日睡着后,在识海等着,可是夫子总是来去匆匆,报个平安就离去。
正想着,内殿里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甄嬛的痛呼声,“啊——”
皇上率先走进殿里,众妃嫔紧随其后,只见屋内贡桌上原先摆放的祭品现在散落一地,甄嬛痛苦的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已经昏迷过去,旗装上一片血红。
而皇后正不知所措、一脸惊恐的站在旁边。
皇上抢先将人抱到里间的床榻上,碎玉轩的人将卫临请过来,施了针,灌了药,才回禀皇上,“微臣无能,菀嫔娘娘的龙胎已经保不住了,如今只能助其将死胎娩出,尽可能减少对母体的损害。”
皇上摆摆手,让他尽管去做。
里间不一会就曾传出甄嬛压抑不住的惨叫,皇上双腿盘坐在罗汉床上,面无表情,额头却逐渐有了薄汗,手中的十八子手串快速转动,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苏培盛上了盏茶,皇上也全然未动。众妃嫔噤若寒蝉,年世兰又开始走神,一会儿想自己失去孩子时的痛苦,一会儿想到假装流产时的卖力表演,嗓子都疼了。
一会儿又想到其他失去孩子的女人,田格格、芳贵人、富察贵人、夏冬春等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