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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卫嬿婉在教和珊绣花样,意欢斜靠在榻上看着那对母女。
“她还那样小,又是个公主,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你急着教她女工做什么?”意欢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姿态慵懒又优雅。
“学到手的才是自己的,有人伺候,也不能一点都不会.....人啊,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卫嬿婉借着教和珊,暗暗提醒意欢。
和珊戳了几针,就扎到了手,眼里冒着泪花,也不愿意停。
意欢冲着卫嬿婉翻了个白眼,对公主招招手,“小和珊~,到舒娘娘这儿来,舒娘娘教你诗词。”
公主看了眼额娘,得到卫嬿婉的同意后才慢慢走过去,奶声奶气的道,“谢谢舒娘娘。”
教了一首静夜思,意欢就慢慢有了疲色,她这胎怀像确实不太好。
卫嬿婉给公主使了个颜色,和珊接到后,拉住意欢的手,“舒娘娘~,和珊想跟你学~诗词,和珊可以~,往后可以时常过来吗?”
“好~!你想来,随意可以来好不好?”小公主很讨喜,长得玉雪可爱,人又聪明懂事,她也很喜欢。
“多谢舒娘娘~,舒娘娘好~好歇息,和珊下次再来看你。”和珊蹲下身,努力福了个礼,意欢看得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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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气好点了,意欢带着人到御花园散心,不到两刻钟便匆匆回了储秀宫。
当晚,荷惜前往养心殿请皇上,皇上思虑良久后便去了储秀宫。
一炷香后,皇上离开了储秀宫。
意欢看着桌上的那晚落胎药,流着泪饮下。荷惜阻拦不下,急忙让人去永寿宫找令贵妃。
意欢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一股热流涌出,这个她珍视的孩子被她亲手断送。身体渐渐疼出一身冷汗,依旧掩盖不住内心的疼痛。
“遥遥一见,芳心暗许,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不如归去,做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
抬头看见案牍上还摘抄的诗句,意欢强撑着身子过去,那些一笔一划,昨日都还是希望,是甜蜜,今日成了嘲讽和尖刺。
房门紧锁,荷惜进不去,跪在门口,痛哭着拍打房门,“呜呜呜~主儿,不要啊,呜呜呜~主儿,荷惜求您,不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