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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3 / 4)

,真能留她下来做一房姨太太,为他们肖家开枝散叶,也是最好不过的喜事了。

秀芬听那意思还是要留那丫头下来,她心里也明白还不是因为她没能给肖家生个孩子。一个不生孩子的妻子在婆家是不可能有稳固地位的。可是,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成的事。她心里还是很委屈。

思泽早韵柳几步走的。韵柳刚迈出了老太太那院子院门,思泽也刚刚一转角,身影没入了斜对面的一道月洞门里去。韵柳因此并不知道思泽其实刚刚来过。

凄惶的思泽心事沉沉的往回走。他真是可怜他自己。他是有妻,可是和秀芬那样一个妻在一起,只会让他更孤独。人这一辈子,若是一颗心一直孤寂着活着,该是可悲的吧。也许,他真将孤寂下去了——

“四小姐!四小姐!——”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老妈子慌慌张张的喊叫声打断了思泽的思绪。他顿住了脚步,身不由主的转回身去,急急迈开步子转过一道门,猛然看见的却是地上竟躺着一个女子。有一个老妈子蹲在旁边,正试图叫醒她。看样子,那女子是昏过去了。其实,韵柳实在是病得厉害,等她硬撑着终于从老太太院里出来,顿时就觉着简直是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就倒了下去。

思泽并没有见过林韵柳。不过,从老妈子的叫声中,他也猜出这个昏过去的女子就是林韵柳了。这种情况下,根本容不得思泽再去多顾虑些什么。他当即三两步奔了过来,弯下身去,把昏迷中的韵柳从地上捧进了自己怀里去。乍一看见这陌生女子的脸,他怔了一下。她雪白的脸因为高烧而透着红晕,自有着一种柔媚;而躺在他的臂弯里只是人事不知的她也只有更显出纤弱不堪来。思泽的心也不禁动了一下。他一把横抱起她,一路急急迈着步子,把她送了回去。

只是,昏迷中的韵柳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天将黑的时候,思泽趁着她吃了药之后睡着时候,又来看她。进了屋,他就放轻了步子,深怕吵醒了她。在她床沿上轻轻坐下去,他拿手去微微试了试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太烫了。

他仔细的端详着睡中的韵柳。身上盖着湖绿的锦被,更衬出熟睡中的她静雅飘逸如一朵池中睡莲。之前他听云艾说过这个妹妹,知道她的一些事情。那还是四五年前,她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现在倒已经长成了一个窈窕淑女了。几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而他兜兜转转,竟又走回来了,还是一个寂寞的人。

而如今的云艾呢?不知道过得可好?

他从床前站起身,走到窗前。黑夜正在往下沉,寂寂的寒夜又要来了。他知道云艾此刻应该是在一个点着灯的温暖的屋子里,身旁也许还围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想到这里,思泽不自禁的微露一点笑。但是,那笑很快便僵冷了。——因为那却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孩子。她是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

他深叹了一声。真的不愿再想她了,唯有痛苦了。他转过脸来,目光落在了床上的韵柳身上。这黑沉沉的屋子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在。——一股暖流流淌过他的心间,温暖着他孤寂的心。

希源这时候才从外面办完事情回来。

才刚进门,就听见一个人远远的跑了过来,希源不由得顿住了脚。又转出了门,站在一级台阶上打量着那人。这人裹着黑乎乎的棉袄棉裤,打着绑腿,脚下一双黑布鞋,像是给人跑腿的伙计。没等肖希源开口,家里看门的底下人已经冲那人问道:

“干吗的?”

这时的肖希源已经注意到那人棉袄的衣襟里揣着一个黄皮纸的信封,没等那人答话,已经先道:

“送信的吧?”

见那人应了,希源就把手伸了出去,一面就随口道:“拿来吧。”可手伸出去半晌,那人却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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