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匣中取出花簪,放在近灯处细细的端详了一番。然后又将手中的花簪放回木匣,一手轻拈着自己有些花白的长须沉吟了片刻后方才对如花问道:“这件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混在母亲从京城中捎带来的东西里送到我手上的。”如花小心的回答:“我不知道怎么总觉得这件东西眼熟,仿佛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样。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后来想到以祖父见多识广就带来给您瞧瞧。”
“你说你见过?”叶清和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如花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才好,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按原先的想法把实话说了出来:“我好像以前在梦里见过一个仙女,她头上戴的那个簪子与这个极像。可我没有与人说起过,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精巧别致的花簪。”
叶清和的一只手一直在轻叩着椅把,听到如花说梦中见过一个戴着相同花簪的女子时停下了叩击的手指,深深的看了一眼如花。此刻的如花脸上除了有丝不安以外,写着的大多是全然的疑惑。看得出这她所说的真话,而且很明显这个问题很是困扰着她。
叶清和又沉吟了半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堂上那把象征着家主威严的大椅上走了下来。在经过如花身边时先是停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如花的头,道:“跟我来。”
说完便向屋外走去,让祖父的举动弄得有点发晕的如花一看连忙也跟了上去。这祖孙俩一前一后出了偏厅,踩着有点吱吱作响的楼梯到了这静思阁的最顶层。
静思阁并不大,是典型的金字型楼宇。这最顶层只有一间房,如花跟着祖父叶清和现在就站在这间房的正中央。这时如花才将心思从这静思阁是不是“危楼”地猜测中转到这间屋子的陈设上来。
这间屋子很大,差不多与京城叶府晚枫院里的花厅一样大。只是陈设更为简单。不过陈设简单并不是简陋,这屋里除了有几盏长明灯外还在几处嵌着夜明珠。那颗正散发着蒙蒙光晕的明珠差点让如花张开的小嘴流下可疑的液体。丫的,这些年真是白混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所谓的夜明珠这种东西,亏自己以前还为自己得到了不少天下至珍而沾沾自喜。原来自己终还只是井底之蛙,对这个世界地东西了解得还是太少了,自己在这方面的认识有待加强啊。只有那样才能在以后的集宝过程中更有效率。
就在如花痴痴的看着上面的夜明珠在心中不停臆想的时侯,她总觉得这个屋里有种她很熟悉地味道。直到一阵浓郁的昙香味在屋里飘散的时候她方才回过神来,这时她才发觉祖父已经站在了一个供台地前边。那张黝黑发亮的供桌上放置着一只正在冒着轻烟的青玉香炉,那昙花地香味正是从那只青玉香炉里散发出来的。
供桌上除了那只青玉香炉还有两盏昙花造型的烛台,不过这些东西都没有引起如花过多的注意。因为此时此刻,如花的视线全然的集中在了供台上挂着的那一幅仕女图上,再也移不开半分。
那幅仕女图已经泛黄了。装裱地边都有些微微卷起。看上去已经有不少年头了。这幅画很大。里边地人物应该与常人地比例大小一致。并且画工精妙。人物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画卷之中走出来一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画出来地。只是这幅应该算是古董地画能如此吸引她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画中地画地那个女子。
画里女子从扮相上看应该是一名未嫁地少女。精致地五官。灵动地气质都让这画中地少女能给人一种特别地感觉。在这幅画里。这名少女正在一片盛开着各色昙花地花丛中微笑抚笛。如花看着这画中地女子一种难以言喻地熟悉感充斥着她地
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自己在神女庙昏过去时见到地那个女子。虽然她一直不记得那个迷境中女子地相貌。可在这一刻。她地心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