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多。
但依着大齐的审美,这样柔弱娇小的女人属于劣等。因为身子太弱,骨盆太小,往往容易难产。而且娇滴滴的,连走路都得有人扶着,宛如那些名贵得花木一般,不是富贵人家压根养不起。
大齐十二月的寒风一吹,就能把这些娇花活活冻死。
这种女人,除了摆在架子上当观赏品,其他一无是处。
但鎏玥的男人就是喜欢这种“观赏品”,看来摄政王也不例外。
瞧着他这个亲手执灯,为佳人照明的劲头,就知道对这位小美人是颇为宠爱。
灯光里,俊男美女,鲜花如锦,倒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好光景。
看着这边的恩爱缠绵,萧继远在肚子里冷笑一声,越发觉得清心殿里的小皇帝可怜之极。
他的臣子在隔壁和佳人*,享受温柔乡。也不知那一墙之隔的小皇帝在冰冷寂寞的深宫里是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也是个可怜人呐!
*
末璃蹲在院子里看花,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偷窥了。
今天展万钧带她出宫放风,她还以为煞星爷爷是良心发现,想要主动将功补罪。哪成想这人就是个黑心肠的,不做赔本买卖。
这不,厚着脸皮就又留宿宫中,还把她往沁芳斋拐带。
她想着反正能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索性就由着他吧。没必要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和他拧着干,让彼此都不痛快。
她这一妥协,对方自然是得寸进尺。
才刚吃过饭,他就缠着她闹腾。这一闹,就闹到现在。
摄政王心情好,满肚子柔情蜜意泼洒不尽,大半夜的非要去外面摘一朵花送给她。说什么鲜花赠佳人,把她给肉麻的喂,鸡皮疙瘩掉满地!
然而等他把花摘来了,她也是爱不释手。
这花她知道,是茶花。
花开的真是好!花瓣层层叠叠,密密匝匝,却一点也不乱,整整齐齐的。花色竟是一半粉一半白,粉如美人胭脂,白如君子美玉,叫人看了就满心欢喜。
听说外面整株都是,旁边还有别的品种,红的似火,白的胜雪,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她就坐不住了,亲自跑出来看花。
果然院子里摆着几个大盆,种的都是茶花。满树缤纷娇艳,红的,白的,粉的,甚至还有黄的,争奇斗艳,叫人眼花缭乱。
但看来看去,还是他摘得那种最好看。
于是她就蹲在那株花前。
“这什么花?”
展万钧弯着腰,目光将她笼罩。听见她的问话,淡淡朝那花瞥了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调回。
“这叫十八学士。”
“这就是十八学士啊!我听说过。”她仰头看他一眼。
灯火被风吹动,摇摆几下。那火光就在她漆黑的眼眸里跳动,两团小小的精灵。
他淡淡一笑,伸手轻轻一抚她的头发。
末璃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随即又扭头,凑到一朵花前嗅了嗅。
“咦,怎么没有香味?”
“真名仕不必靠异香袭人。没有香味,才是真潇洒!”
切!这话说得!原始的花就该是有香味的!这是自然进化的结果!没有香味,就说明是属于后天人工培育。就像在现代,鲜切花已经成了是系统工业化生产,为了延长花期,所以人为的去掉了香味。
说到底,这真名仕就是人工培育的结果。
不过真名仕从来不是浑然天成,靠的还真是后天培养。几代人的熏陶积累,才能造就一个名士风流。
真的没有一点香味吗?她不死心的又嗅了嗅,结果因为凑得太近,嗅了一鼻子花粉,连鼻尖都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