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希望你不会责怪我。
署名:西比尔•;特里劳妮
博尔齐娅想说,如果你的预言是正确的,那你告不告诉我都不会改变将要发生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觉得内疚啊。
不过她还是准备在回信中用委婉一点的措辞,对于博尔齐娅来说,西比尔这个孩子虽然看起来不着调,内心还是很敏感的。
然后她看向最后一封信,来自伊文娜。
亲爱的博尔齐娅:
听说你在熬制魔药的时候遭遇了爆炸,这可真是求知若渴的拉文克劳的作风,我想我应该给你点什么作为奖励。作为回报,请你把爆炸的内幕告诉我,我才不相信你熬的是疥疮药水呢。
假期里父母带我拜访了洛夫古德一家,他们家的房子就像烟囱一样,和附近的韦斯莱家的房子一样奇妙。所以我就问谢诺菲留斯住在壁炉里的感觉怎么样,他说棒极了。
对了,他是我们同学院的五年级,据说办了一份没什么人看的校报,我想圣诞以后,如果你也有兴趣我们可以订一份。
博尔齐娅“咯咯”一笑,这可真是伊文娜的风格。冷不防耳边却传来重重的鼻息,你可以认为临床的人“哼”了一声。
斯内普自从入院后,安静到一声都没吭过,仿佛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就该只有博尔齐娅一个人。博尔齐娅偷偷地望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休息的身影,慢慢挪到床边上撑起拐杖,坐到书桌边回信。
那天爆炸的动静震惊了整个霍格沃兹留守的人士,一众人赶到魔药教室的时候,那里早已一片狼藉。薄薄的烟雾后面,博尔齐娅的一只脚被压在料理台下,至于斯内普则被疥疮药水泼个正着。虽然他反应很快地遮住了脸,但是双手瞬间就起满了触目惊心的疥疮。穿着单薄袍子的身体也受到波及,所幸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两人第一时间就被交到庞弗雷夫人手上,博尔齐娅伤势较轻,擦了些消肿止痛的药之后,被吩咐静养半个月就行了。
至于一同到来的斯内普,庞弗雷夫人拉起了屏风,不过博尔齐娅的耳朵仍然竖了起来。
“西弗勒斯,你身上的疥疮很严重,我现在要剪开你的衣服。”
那个年轻的男声微弱地呻吟一下,然后似乎艰难地开口:“别,庞弗雷夫人,我身上的不严重。”
“西弗勒斯,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更不要说谎,疥疮药水的渗透性很强,你身上肯定痛得很厉害。立刻,马上,配合我的要求!”
接下去便再没有了对话声,只有衣物摩擦的细琐声音和剪刀工作的动静。
然而博尔齐娅也没有错漏庞弗雷夫人刻意压抑的低呼:“天哪……”“可怜的孩子!”
而斯内普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声。
博尔齐娅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地上先是扔了一件破烂的袍子,然后是牛仔裤和发黄的女式衬衣,然后是一条肥大的黑乎乎的内裤。
她静静地把头转开了。
许久之后,博尔齐娅在移开的屏风后见到了穿戴着医疗翼病号服的斯内普,至于他原本的衣物则被庞弗雷夫人拿走了,想是再也不能穿了。
也或者,在被看到了贴身的肮脏的秘密之后,斯内普也没有勇气把它们要回来。博尔齐娅暗暗叹气,还好只有庞弗雷夫人看见了,也许经过此次,斯内普也能注意一下这些问题。
因为外用了硫磺软膏的缘故,他的身上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根据医嘱,他得这样先躺上三天,然后在第四天开始后,日日都得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注意清洁卫生。不然疥疮的病菌会生存在人皮肤的褶皱里,尤其是一些隐私部位,随时有复发的危险。
庞弗雷夫人甚至在走前语重心长地说道:“西弗勒斯,你这样的情况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