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我伸出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单刀直入地问道:“这个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王姑姑一旺,然后为难地回答说:“小姐现在才怀孕三个月,暂时还看不出来呢……”
我强忍住身上种种的不适,恶狠狠地说:“若是女孩,我就打掉她!”
宫人们万万料不到我会说出此番话来,皆大惊失色。
善善上前劝说:“小小姐怎么说出如此任性之话呢……无论皇子还是帝姬都是小小姐的骨血呀。”
“不……我讨厌她,如此地折磨我……”
王姑姑笑着解围说:“小姐这是在说气话呢……自个儿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我只无力地躺着,脸色发白,喃喃地说:“不,只能是男孩,,只能是……”
怀孕之后,脾气日益骄纵暴躁起来。
因为对气味敏感,于是着令宫中上下三个月不许熏香。
却在一天闻到一美人身上有香气,心下不悦,伸出手指冷冷地指着她说:“杖毙。”
左右太监不敢怠慢,就上前去绑她。
那美人一脸惊恐,连忙解释说:“皇后娘娘,臣妾没有熏香……臣妾没有……”
我不愿听她狡辩,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些太监就毫不留情地操起木杖向那美人细折的腰身打下去。
那美人一声惨叫,太监们接着又落下一杖,又是一阵哀呼。
木杖与那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那美人衣背上就渗出斑斑血迹来。
楚姿与菟丝不忍再看,就劝我道:“娘娘,此景惨烈,于娘娘胎儿不利,咱们还是回避吧。”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闻此声甚是欣喜。”然后又威仪地吩咐太监们:“接着打!”
那美人痛得直在地上打滚,求饶之声不绝于耳:“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饶了臣妾吧,臣妾就要死了……”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说:“皇后娘娘,臣妾刚刚只是去殇秋嫒采花,许是沾染了香气,臣妾真的没有熏香…i;.99
我这才轻哼一声收了命令,携众宫人冷漠而去。
后来,那美人还来不及医治就已经丧命,至此众妃嫔不敢踏人御花园半步。
又有一天用膳时,发现了一小块儿姜末,大怒,将厨子拉出去斩首。
又因为甚喜酸食,遂命安吉、长兴等地将青梅源源不断送入皇宫,从浙江山中到京城路途艰险,足足需要跋涉一月余。
于是劳民伤财,怨声载道,民生疾苦,比起当初大唐为杨贵妃运荔枝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茗婕妤小声地问我:“妹妹就不怕怨气太重吗……”
我眉毛微挑,不在乎地说:“我贵为皇后,难道想吃点青梅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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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述种种,皇上采取了纵容的态度,甚至连他也减少了熏香的用度,还细细嘱咐宫人悉心照料,不准惹我气恼等。
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他对这个孩子有隐隐的愧疚,而我对这个孩子却有无可名状的憎恶。
所以我娇纵,他纵容。
我怀了身孕,将近一年不能承宠,但每月与皇上行房的妃嫔却尽在我的安排之中。
然而在我已是六月身孕时,传来了茗婕好受到皇上一夜恩宠的消息。
当时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但内心的一股愤怒却熊熊地燃烧起来,不可熄灭。
我紧紧地攥住了手,心中无数遍地质问道:茗婕好,你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她再次来到凤仪宫时,却不再是我的静梳姐姐,已然是被晋升为庄充嫒了。
她跪在我面前,低低地哭泣:“奴兮,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