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儿到还缺几个职位,主要负责盯衣服的出厂,有兴趣吗?”
她甩了甩手上的雨珠,摇摇头:“谢谢,只怕我能力不够心有余而力不足。”
白奕慈一笑置之,“你知道吗,我以前怎么劝说培斯来做我的首席男模,可他硬说不感兴趣,心中始终忘不了做医生的梦想。”
袁艺吸了口气,场面做的没必要太十足。她打今天出门就知道白奕慈约她绝非只是阴雨的一个午后两人坐着喝杯咖啡聊聊彼此的兴趣爱好。“白小姐不妨直说,找我有何事?”
白奕慈心里咯噔一响,果然对面的人非同凡响。
“你觉得你够了解欧培斯吗?”
“你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鞋穿几码,最钟爱哪家品牌的西装,最常去哪家酒吧,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多么憎怖的现状。
她被问的嗔目结舌。
他爱吃什么?他喜欢穿哪个品牌的衣服鞋子?他们在一起总是她闹闹小脾气最后换他一味迁就,他讨厌什么,不能容忍自己什么?
她扪心自问,她不知道。
“袁艺小姐。”白奕慈叫她,“我虽然已经出国七年,这几年回上海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人的脾气性格是从出生就倾灌在骨子里了,而我很庆幸我参与了他的前半部分人生。”
“白小姐……”
“我们也算是结识过,一起也喝过几次咖啡,不能算深交,至少比马路上的两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要强吧。其实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急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为之厌恶。”
“你知道欧家的资产值多少钱?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尽办法接近欧培斯为了博他一笑只为进欧家大门做欧家少奶奶。可有多少人的价值与之成正比呢?”
“当然我们家和培斯家比起来也是相形见绌了。但是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我爱他不比你浅。我知道你家庭不优越,我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你,他喜欢你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是要建立在彼此平等的前提下才能有更远的未来的。平等,不是只指人格尊严,家庭!背景!职业!都包括其中。”
外面雨越下越大了,鞋子早已湿透映进袜子,脚趾头是冰凉的。
唯一值得幸运的是她带了伞,不至于成落汤鸡。
白奕慈已离场,她透过模糊的玻璃艰难地看到她上了车,高跟鞋在水池里没溅起一粒泥。
打扮文艺的女服务员来为她的咖啡续了杯,她不喜欢黑咖啡,也喝不惯,因为太苦,从舌苔滑到内脏,好像每个细胞都能被苦涩到,但今天她却轱辘轱辘喝了几大口,直到服务员手中的味道传到她的鼻子,才讶异,自己面前的是黑咖啡。
从头到尾,她没能反驳一句话,除了到场时的一声招呼,直截了当地问对面的人今天找她的意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句话,一句理直气壮的话。
是不是要重新审视了。
太多人直面跑来告诉她——你和欧培斯不适合。
她们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处在各种现实中,他越来越是王子了,她越来越是灰姑娘了。
当越来越碰到越来越,他们越来越不能在一起了。
她以为的爱情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他富有,她图的不是因为他的钱,他贫穷,她不会因为穷酸甩开他的手。
好像上帝都在说她愚蠢了。灰姑娘的故事在格林童话里演绎地精彩绝伦。倪纱、钟小雨、安芹、蓝玫瑰。谁做了灰姑娘?
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便会一味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她下楼付钱。
服务员告诉她刚才有一位小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