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苏绾心里一动,瞥了他一眼:“你说我若是带你出去,你便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无论什么都可以么?”
“那是自然。”芷风自信满满地应道,微弱的光线折射在他的脸上,他乌黑的眼睛流露出一种类似于北辰星君那种无所不能的强大自信。
这样的芷风?苏绾别过头:“好,你记住了。骗人的是没有好下场的!”
芷风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芷风说出的话,就一定算数的。否则就让我芷风皮烂骨折。”他重重地咬着芷风两个字,仿佛害怕苏绾会忘记许诺的人是芷风。
光线越来越亮,身体骤然一轻,苏绾拉着芷风浮出水面,她大大地吸了一中气,极目远眺,但见水面白茫茫的一片浓雾,什么都看不见。小白顺着她的衣襟爬上来,停在她的肩头,展翅欲飞,刚飞起一丈高,就跌落下来,原来空中不知布了什么阵法,竟然将这水中之物尽数封死。
小白愁兮兮地用头顶了苏绾的脸颊一下,担忧得不得了。
“这又是个什么所在?这般古怪,全都是水和雾气,总不成咱们要这样泡在水里一辈子吧?”芷风打着冷战,白脸乌唇地紧紧抱住苏绾的腰,试图多分到一些她身上的热气。
苏绾忍无可忍,从百宝囊里摸出一件袍子砸给他:“穿上!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简直不知羞了!”
芷风嬉笑着将那袍子松松垮垮地随意挂在身上,露出两片精美的锁骨和白玉一般的胸膛来,低声道:“苏绾,其实我并不是变了个人,也不是不知羞。而是……”他冲她抛了个眼风,神态风流,暧昧地道:“我不好意思说啦,你知道的。”
芷风也是这样不正经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苏绾先是瞠目结舌,随即从他眼里看见几分戏谑之意,便知他是捉弄自己。遂一本正经,焦急地说:“你怎么了?不会是在无相之地里面被关疯了吧?有病就要早说,我这里还有点药。那,有种药是用推屎嘎啦的大便做的,专门给得了失心病的人用,无论仙魔,效果都好得很,你尝尝?”
推屎嘎啦,其实就是屎壳郎、粪金龟子的别称,它以动物大便为食,可以想象它的大便是什么样的东西。看着苏绾递过来的那一粒黑不溜丢的,不知什么东西做的丸药,芷风恼羞成怒:“你才被关疯了,你才需要吃屎壳郎的大便!”
苏绾忍住笑,严肃看了他一会说:“你果然疯了。否则怎会乱咬人?我知道有种病,叫狂犬病,俗称疯狗病……不过没听说过龙也会染上的。”
芷风眯了眼,咬着牙说:“苏绾,你胆子越发渐长了。”
苏绾冷笑:“我看,是五太子越发不靠谱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就此别过好了!”干净利落地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腰带,两腿往他身上一蹬,借力游开。
芷风怎会放她走?往前一扑,牢牢将她搂住,嚷嚷道:“我不惹你了,我不惹你了,求你不要扔下我可好?”
他的手刚好圈在苏绾的胸前,苏绾手里寒光一闪,织天梭朝他的手臂凶狠地刺去:“放开!”
芷风忙不迭地松手:“苏绾,姑奶奶……我发誓,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么?啊呀,好冷啊,我的心口好痛……”不等苏绾反应过来,他已松了手往水里沉去。
苏绾不理他,径自抛出织天梭化作一叶小舟,跳上去向远处荡去。她以为芷风会在她身后追来,或是大喊大叫,但很久都不见身后有任何动静,心中不安,只得拨转船头往后,自嘲地对小白道:“小白,我怎么这么善良?竟然想着他好歹给过我一本玄清心经,罢了,还是捎带上他算了,他若是再不尊重我,我再将他扔下去。”
芷风早不见了影子,苏绾搜寻了一歇,才在水下两三丈深的地方找到他,抛出腰带将他卷起拖上织天梭,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