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讲了,我先把彩头给你,如何?”
看来讲故事不是重点,教她变化才是重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绾不敢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好意:“既是这样,那我改日听大人讲完故事以后再学也不迟。”
南瑶星君一双黑得渗人的眸子亮闪闪地盯着她看,浅笑:“不敢学?”他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金缕衣,“你若是不学,后日又怎么和四公主交差?”
“我维持原样不变就是了。”苏绾才回答完毕,就感觉到胳膊和小腿一凉,曳地的广袖长裙竟然变成了短打的褂子和短裙,她两只光溜溜的胳膊和两只纤长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
南瑶星君等着她发怒,等着她露出女子被轻薄羞辱之后的羞怒,或者是害怕胆怯。苏绾如他所愿地皱紧了眉头,她明白的,他在警告她,他有着不亚于北辰星君的实力,他可以完全掌控她和金缕衣。
不过她最担忧的是,原来那件繁琐的吉服还能不能变回来?她会不会忘记了细节?至于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么?算什么?她还穿着吊带背心和热裤满大街的走呢,无视这个男人的龌龊就行。
见苏绾一副虽然担忧,却全无愤怒的模样,南瑶星君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来:“你是不是想等着明日子韶来瞧你时,再让他教你?”
苏绾沉默不语,说是,她不敢激怒他,说不是,他会看穿,不如什么都不说。
“我就在你面前,不用你求,主动要教你,为什么你还要舍近求远呢?就这么不信任我?”南瑶星君玩弄着他手上的指甲,他一双手雪白精致小巧,比女子的手还要柔美,指甲饱满得如同粉红色的豆粒,在月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完全不同于北辰星君那样修长有力,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男人的手。
苏绾看着这双手,又想起了一双捧着坚果啃得不亦乐乎的鼠类灵活的前爪。南瑶星君实在太强人所难,他和北辰星君之间的暗潮汹涌,她多少能感受到一些,而且说起来,北辰星君好歹也救过她,她和北辰星君才是熟人,要信任她也是信任北辰星君才对。
南瑶星君自顾自地说:“你就算是再等上两千年,他也不会教你这门本领,否则昨日他还不教你么?难道他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学会了隐藏在心里不肯表现出来和真的不会是两回事。我问你,你跟他这么长时间,他教过你些什么?如果不是因缘巧合,你又如何能聚成人形?只怕再过两千年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你被他骗了,他其实一点不希望你修炼大成。”
苏绾低声道:“他对我很好的,他教我心法,还要教我法术。是我笨,没这份天赋,所以学不会。”此时此刻,苏绾完全无条件地站在了北辰星君的这一边,她从心底鄙视南瑶星君的挑拨,她给他下了定义,这是个做作的小人。装着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管北辰星君是怎样想,怎样做的,都和他无关。
“你笨?没天赋?”南瑶星君一脸的讶异,随即扶额低笑:“我教你一个小法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笨。”
苏绾道:“不要太难的啊,我学不会的。”
“不难,不难,一个障眼术而已,天界的小毛孩子都能轻松学会的。”南瑶星君点着四公主床前立着的仙娥,“你说,把谁变没了?”
苏绾指着银露,露出一丝坏笑:“她。”这银露一直都很鄙视她,她自然要先拿银露开刀。
“记仇的小坏蛋。”南瑶星君做作地笑着点点她,把他那双雪白美丽的小爪子虚空弹了一下,银露果然不见了。苏绾惊讶地探手去摸,她以为虽然看不见了,但还是能摸到的。
结果她失望了,那个地方,真真切切的空空荡荡。苏绾已经知道,法力厉害的神仙有这种瞬间移物的能力,但这是四公主的房间和侍候四公主的仙娥,他不会做得太出格。还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