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也轻声答道:“回夫人,月儿小姐没有醒,想着今天上街可能是累着了,下午睡了一会,现在又困了。”
“是啊,还是小孩,太过贪玩了,”说着就走到床前,林月儿忙将眼闭上,装着熟睡的样子。
王氏打开床帐,只见林月儿小巧的躺在那里,不由脸上一笑,然后低下头,亲了小脸蛋一口,又给她压了压被子,就将床帐挡好,然后轻言嘱咐墨环,晚上照顾好了,别凉着,就回正房去了。
今晚墨环值夜,赵嬷嬷也出了房,墨环将被褥铺到脚踏上,然后就着烛光做起了秀活。
就这样,林月儿一直等到亥时,夜已经深了,万籁寂静,墨环才忍不住躺倒脚踏上,吹熄烛光,一会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林月儿将小金放出,让它把墨环弄得熟睡,然后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所谓的夜行衣就是中衣,被小金用法术变黑了,脸上也蒙上一块黑色的手帕,掀开窗子跳了出去。
心依然忐忑,虽然是第二次夜行,还依然有些慌乱,不知能不能找到刘府,虽是两世为人,可是平定县依然不熟,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悲哀吧。
出了听竹苑,还是由小金神识引路,这段时间林家的护卫增多,也许是怕刘家报复吧,但是林月儿都没有碰到。
来到后院墙根,白天已经用眼睛测试过,自己先跳,然后小金在用法术接引,就能跳到墙头,下去的时候也如此。
轻轻一跳,到了一半,然后小金接上,一下到了墙头,蹲在墙上往外看,小巷里很静,没有什么人走动,就往下跳,然后轻轻落地。
挨着墙俯身疾跑,一会出了巷子,来到大街上。
街上的店门已全部关闭,只有街角有一个气死风灯在漆黑的夜里孤单的照着亮,给夜行人温暖和希望。
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就开始在黑暗中快速奔跑,正跑着,小金突然说:“快藏起来,有马车过来了。”
林月儿查看一下周围情况,就躲在一个门店的拴马柱后。
只见一辆马车咕噜噜的驶了过来,马车前沿坐着一个赶车的和一个大汉,那个大汉骂骂咧咧的说:“小兔崽子,一会见到刘大老爷后,都给我老实点,好好伺候着,要是敢有什么别的心思,那就是一个死字,听到没,伺候好刘大老爷,会得到许多赏赐的,你们就都会穿金戴银,不会再过苦日子了。”
林月儿一听刘大老爷,就上了心,悄悄的跟在马车后面,一路小跑着来到一座大院的小门。
小门里的人听到马车声,就将门打开,提着灯迎了出来埋怨道:“怎么这样慢,大老爷已经等着急了,派了好几次人过来询问。”
那个大汉点头哈腰说:“唉,都怪我疏忽了,真倒霉,一个小兔崽子跑了,没有抓到,又怕大老爷着急,这不就先把剩下的两个给送过来,”说完,又递上一个荷包,那个人才脸上有了笑容,说:“这两个货色怎么样?”
“大管家您瞧,我这可是特意给大爷寻来的一等一的好货色呢,”车夫将车帘撩开,大汉从车上提下两个小男孩,大概都七八岁的样子,小身子被绳子捆着,嘴上还堵着一块棉布,全身抖动的,大眼惊恐的望着那些人。
管家借着灯光看了看说:“不错,货色还行,送进去吧。”
门里又出现两个下人,一人一个将男孩抗在肩上,就往院里走去,而那个大管家接着说:“还是老价钱,要是死了,就多给三十两。”
那个大汉忙点头陪笑说:“好好,谢谢管家照顾我们的小生意。”
那个管家严厉的说:“找个隐秘地方等着吧,不能让人发现了,要是发现了,刘府可是不认的,到时胡乱攀咬,你可是知道大老爷的手段的。”
那个大汉连连称是,然后躬身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