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陶寒江使的是一根钓杆,而肖玉安使的是一柄宝剑。另一边陶思诗与一位年轻姑娘也正在捉对厮杀。
司徒函辉不明四人为何相斗,一个隐居仙都,一个是无持大师的弟子,而且双方已有婚约,怎会结下梁子?陶寒江虽与人极难相处,但不知与未来的女婿有甚么过不去的冤仇。见王爷不在此处,他刚想转身离开,唐明睿道:“盟主,何不劝劝双方住手,再斗下去恐有死伤。”司徒函辉道:“你知那老头是谁吗?稍不妥当,便会引火缠身,反遭责怪。”他见陶寒江镔铁打就的一根钓杆卷起呼呼的风声。劈、扫、架、拨使得神出鬼没,杆尖犹如长了眼睛一般,认穴准确无误,忽地又招数一变,钓杆上的鱼钩忽收忽撒,奇诡百出,专钩肖玉安的五官。而肖玉安剑未离鞘,一味的腾挪跳跃,毫无还手之意。
林紫薇忙叫道:“诗儿,请且住手,有甚么仇恨值得如此生死相斗?”
陶寒江亦已认出了林紫薇和司徒函辉,心中平添了几分恼怒,喝道:“诗儿,别听他人的舌头闲话,先拿了这无耻的贱人再说。”他一招紧似一招,已将肖玉安逼入了宝塔门口,“待我先擒下这负心的小子。”
林紫薇对司徒函辉道:“师兄,你怎不劝阻一番,再斗下去难免两败俱伤。”
“先看看陶老儿的绝技,以为身负绝艺,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唐明睿道:“他是无持大师的爱徒,且劝开再说。”说完,上前格开了陶思诗的短剑,把那位姑娘拉到林紫薇一旁。那陌生姑娘真有姑射之姿,面容清丽,身材婀娜。她向林紫薇道了个万福,对唐明睿心存感激,默默地呆立在一旁。她目视着陶思诗的一举一动,同时又神色不安地仰视着塔顶。陶思诗见唐明睿反助他人,赌气地背过身子,不过来与林紫薇相见。
他生了一会闷气,听林紫薇叫她过去,才走过来拜过林紫薇,低头嘤嘤哭泣,指着那陌生姑娘道:“干娘,他俩人不要脸,我一直对他……想不到他却变了心……俩人却在这里寻欢作乐……”
司徒青云偷瞧了陶思诗一眼,又是一阵面红耳赤,眼中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柔情。他的表情变化逃不过站在一旁的白丽艳的眼睛。她见林紫薇对陶思诗体贴亲昵,而自己无人理睬,一时悲从中来,泪水涟涟,转身疾步走到不远处,坐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自生闷气。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七级浮屠(四)
只听陶寒江骂道:“她为了你,甘冒江湖之险,想不到你却另觅新观!对忘恩负义之徒,老夫向来恨之入骨!”
肖玉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次欲张口自辩,都被陶寒江阴狠的招式逼得忙于招架。
陶思诗自山寨返回仙都后整日闷闷不乐。陶寒江痛骂后又不免心生爱怜,当听到江湖上相传,肖玉安已与一俏丽女子相依相伴,不由得怒气填胸,携陶思诗前来,到明智寺与无持大师论理。他先到安文,找到了隐石禅师,耐着性子打听肖玉安的下落。隐石禅师不知他来意,忙道:“真是太巧了,他和他师妹正到塔山上游玩。”陶寒江二话不说,即急匆匆地赶到塔山。他见肖玉安正和一女子饮酒,不由得惊怒欲狂。不由肖玉安分辩,便出手打了起来。
塔内的陶寒江和肖玉安已斗到了宝塔顶端第七层。肖玉安已再无退路,从窗口跳到外面的檐角上,绕着飞檐躲闪。
宝塔巍峨,高耸云天,站在地面的人不时惊呼,看得胆颤心惊。纵然肖玉安轻功过人,稍一不慎失足跌下来也非死即残。而陶寒江占了杆长之利,一根细细的钓线坚韧无比,一个比普通鱼钩大了几倍的钩子在阳光下凌空飞射,有如闪过的一道道闪电。肖玉安在挑出的檐角上从东面转到西面。高塔成七角棱形,每层设有两个供人远望的窗口。肖玉安转到无窗的一面才可以喘一口气。几次落脚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