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实实在在的看清楚了那些人的狼子野心。
二房的表侄,三房的远亲,四房的干儿子,他们是生怕他死得不够快,不知道他们的用心吗?
管家疾步进来。在看到眼前这一幕脚步都没有顿一下,“老爷,有人执帖来访。”
阎老爷子挥了挥手,满脸疲惫,“现在见谁都不合适,不管来者是谁都替我先婉拒了吧,改天我再登门致歉。”
管家是阎家的老人,自然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若是平时他也会认同老爷的话,可今日却不一样。
正要说明来人身份,大小姐的声音从外响起,“管家,这些人都给我轰出去,别走正门。”
管家腰背一挺,将拜帖往老爷手里一放,朗声应道:“是,外面站着的都是死人?还不进来送客?”
三个媒人在会亭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登阎家门也不是一回两回,受此待遇却还是头一回,不待她们反应过来,阎家护卫已经走了进来将三人推搡着往外走。
有那嘴皮子贱的扬高了声音喊,“阎家小姐,你这是要做老姑娘了吗?这般待我,就不怕我让你以后无人可嫁?”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就没打算通过你许人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了那些人多少好处,奉劝你一句,丧良心的事少做,免得子孙受罪。”
媒婆顿时变了脸色,眼看着要说出更难听的话来,被眼疾手快的护卫一把捂住,半拖半挟的快步离开。
阎胜男回头,心里无比痛快,对上爹爹担忧的眼神也无损她的好心情,“爹,以后,我们谁也不用怕,我自己相了个人,是郑家老爷身边的人,若我所料不差,来的人应该是郑夫人,您打开帖子看看是不是?”
阎家在会亭扎根数十年,自有他的消息来源,这个郑公子是可人,阎老爷子自是知道的,一听忙打开帖子一瞧,落款处可不就是郑夫人。
“大姐儿,这真是……”
“是,爹,娘身体抱恙,今日却需得让娘受累一回,刚才我已经让丫鬟去向娘送消息了,我亲自去前边相迎,娘亲那里您再派人去催一催,就算不是为我婚事而来,郑夫人也怠慢不得。”
“爹晓得,爹晓得,你快去,别磨蹭了。”
阎胜男深吸一口气,快步去往前门。
夏含秋并没等多久,阎家便中门大开,看着迎出来的人,夏含秋不由得笑了,扶着紫双的手下了軿车。
阎胜男太清楚含秋有多低调,在会亭这些年,少有露面,可今日却是如此排场,她哪会不知含秋这都是为了她,想到自家那一摊子事,阎胜男不由红了眼眶。
努力平复,说话隐隐仍有哽咽之声,“含秋,你来了。”
“恩,彭将就差时时到我眼前来晃了,再不来怕是都要无心办事。”当没看到她红着的眼睛,夏含秋说得轻快。
这是说彭公子对她也是有心的吗?阎胜男眼神骤亮,脸现红晕。
死死压住心底升腾起的欢乐泡泡,阎胜男让开身肃手相引,“含秋,我们里面说话。”
原本还担心娘亲会准备不及,阎胜男走得不快,一路陪着含秋说话,倒也没让夏含秋多想。
可一进入主屋,就听得屋里有咳嗽声传来,阎胜男是又放心又担心。
放心于娘总算到得及时,没有怠慢客人,担心娘被这样一折腾病会更慢痊愈。
夏含秋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不由得责备的看了阎胜男一眼,“你和我说一声阎夫人身体不适便行了,何必折腾,我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吗?”
“夫人心好,我们却不能不讲规矩。”接话的是个温温婉婉的声音,是听到动静迎到门外的阎家夫妇,阎夫人脸上抹了粉,却依旧掩不住病中的腊黄。
“胜男这两年时常提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