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应该去做商人。”我一直对所有的朋友重复着这句不知道谁说过的话。但现在我的底气明显不足。在创业的雄心高涨之初,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而在陆续解决开公司的很多现实问题时,我才发现远非想的那么简单。寻找办公室、购买办公设备、印刷宣传材料、名片、建一个网站,甚至委托代理公司去注册,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只要出点钱,出点力总可以完成,但是,我还需要一份清晰的营利模式,为自己编造一个“钱景”,然后再去说服客户把钱花在我这里,这才是一直困扰我的最大问题。
为了鼓劲,我一遍遍地重复着一个连白痴都知道的道理,我说,如果老谋现在找工作的话,一个月也就只有4000多的薪水,而我们自己做的话,就意味着一个月会有更多的4000。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理,我自嘲地对自己说。这个理由显然不足以说服他,可是我实在没有更好的理由。老谋虽然有激情,但仅仅有激情是不够的。
我们做什么,怎么去做,我每天都在想。一个又一个想法被否定后,无数次我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寓言。说是一只蜗牛沿着一堵墙往上爬,一遍遍地爬上去,又一遍遍地掉下来,但它总是永不放弃地再往上爬。蜗牛的思维也许永远都认定了这堵墙,它不知道爬过墙后其实和这面没什么不同。寓言的意思在成人的世界中,只会让人哑然失笑。可是有好多次我都在想,我就是那只蜗牛吗?沿着这堵认定的墙往上爬,将注定是我的宿命?
有一次喝多的时候,我晃着脑袋对四郎说起了宿命的话题。他正搂着KTV里的小姐唱一首歌。青春、理想、诗歌在那一刻都变得那么的不可琢磨。酒精的麻醉和身边女人的软玉温香,让我感觉世界虚空无比。我问四郎是不是还记得当年我们喝酒的情景,那时候我们举杯邀月,对影成诗,我们的理想是做个诗人,行吟江湖,写诗将是我们此生注定的宿命。
四郎不屑一顾地说,什么狗屁宿命,继续放肆地在怀中小姐的身上比划,鬼哭狼嚎地吼着。
我闭上眼睛,一切都遥远而不可及。生活在某个时刻就已经开始悄然改变。他改变了当年我们青涩的誓言,改变了我们曾经纯洁的诗歌,也改变了嗜诗如命的少年四郎。只是懵懂如我,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那一刻我忍不住问自己。
这个抱着小姐快活的男人是四郎吗?
第二部分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第11节)
11
四郎约我周末找个酒吧去坐坐,说是为那天破坏了我们的好事赔罪。我说你丫的真要赔罪就把你的秘书小远让我睡一晚上,四郎说没问题啊,要不要他再友情赠送点伟哥,还煞有其事地问我需要几颗就够了。我大笑着不置可否。
坐在常去的那家酒吧里,我异常疲惫。四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暧昧。女秘书小远就坐在她旁边,一脸的骚样。紧身的黑衣将她的胸脯包裹着更显得硕大无比。我想像着四郎怎么在夜里玩弄这一对活宝,一边故作轻松地问:“药带了吗?”四郎说在小远的包里呢,你直接问她要。
小远在一旁问:“王哥你病了吗?”四朗说你王哥病的不轻哩,要你给她治疗。
这个花瓶式的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们在拿她开涮,还摆出无限骚样地说:“王哥,你说说,我怎么给你治啊……”四郎笑的把酒都差点喷出来了。
我没心情跟她逗乐,闷着头继续喝酒。四郎在小远的身上捏了一把,说宝贝儿,你先回去吧,我跟你王哥谈点事。四郎还是很了解我的,知道我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把心里话说出来。
小远站起来说:“王哥你要保重身体啊,有病要抓紧时间治。”然后扭着屁股走了。我苦笑不已。
我把这段时间的困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