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太重了。心里便有些犯难,一时不好作决断,只看向韩依雪:“雪儿……”
韩依雪也看见了这个伤口,自己也吓了一跳。当初她见这小宫女把自己心爱的碧玉簪跌坏了,一时生气,想也没想,捡起一截断簪便向她脸上划过去。只划了一下,便被贴身丫头靓儿拦住了。靓儿见她正在气头上,只得让小宫女跪在外面去。
没想到,那断面锋利如刀,竟造成这么大的伤口。
这一下,韩依雪便有些心亏了,低了头,却马上又昂起头来,强词夺理道:“她不过一个下人,她的命还抵不了我那根簪子呢。那根簪子,可以买好多她这样的人了。”
这话可是犯了众怒,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小宫女都对韩依雪投以厌恶愤恨的目光。
“住口雪儿,你这样成何体统你自己做错了事,竟还说出这样的话你,你,真是不懂事”余嬷嬷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元春冷笑一声道:“韩姐姐,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有**份。这里的宫女姐姐们,也都是官家的小姐。在家也是爹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是别人服侍的大小姐们。不想,选进这宫里来,倒做了服侍别人的下人了。韩姐姐,你的命好,有一个做一品大员的爹,她们的命不好,只因她们的爹爹只是五品以下的官员。韩姐姐,妹妹想问你一句话,若是你只是五品以下的官家小姐,你该是怎么样?”
韩依雪无言以对,嘴里却嘟囔着,不知说些什么,别人都没听清。
旁观的人都哂笑不已。
元春又道:“韩姐姐,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小宫女,就让她跟我吧。嬷嬷手下这么多人,随便挑一个你满意的就成。这会儿我也不能陪你们了,我还得带她回去疗伤呢。迟了,感染了,会出人命的。到时,只怕韩姐姐也脱不了干系吧。各位姐姐请了,小妹告退了。”说完,向余嬷嬷略蹲了蹲身子,又转头向旁边站着的小祥子道:“小祥子,你去太医院里请一个大夫来吧。这个伤,我们自己是没办法处理的,最多先清洁一下而已。”说完,便仍捂了那小宫女的脸,往后边回自己屋去了。
小祥子应了一声,便如飞也似跑了出去。
曹总管这才出面招呼众人道:“都回去吧,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凑热闹。”
元春带着那小宫女进了自己的屋,让她躺在自己的软榻上。梅儿和抱琴早已把水和面巾等备好了。
抱琴和梅儿收拾擦洗着小宫女脸上的血迹。
元春道:“别把水弄到伤口上了。不然会感染的。”
这时殷红桃进来了,手中拿着一只小瓷瓶。
元春忙站起身来:“殷姐姐来了。我这里乱糟糟的,让你看着笑话了。”
殷红桃笑道:“妹妹不用这样客气。我来是送药的。我爹是行武出身,家里常备金创药。我想着这小宫女的伤势较重,妹妹这里可能也没什么治伤的好药,所以就拿了这金创药来,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儿上上吧。”
元春把瓷瓶接过来,递给抱琴,然后道:“多谢谢殷姐姐想得如此周到。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她的伤口有些深,血还没止住。抱琴和梅儿也都着急。不想殷姐姐就送来了药,还真是雪中送炭呢。”
抱琴忙把瓶内的药粉抖了一些在那小宫女的脸上。说来也怪,那药上去之后,本来血流不止的伤口竟然马上就止住了血。那药和血混在一块,结成了一层胶状的膜,堵住了伤口,血便不再流出来了。
殷红桃笑道:“这是我爹从江湖中的武林人士那里得来的灵药。以前我还不信。这次进宫,我爹再三嘱咐我要把这东西带上。不想今儿就派上了大用场。”
元春感激地道:“殷姐姐好心,元春这里感激不尽。”
殷红桃道:“妹妹不用这样客气的。大家都是独自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