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回吧,大官人发火了,你要是再不回,家里可就翻天喽!”
别看老管家一副死了爹娘的惨样,胡锦平浑没放在心上,甩甩袖子。不咸不淡的哼道。“哎呀。能有啥事,老头子三天两头的抽风,这次又咋了?是本公子欠账欠多了?”
老管家那个郁闷啊,大官人生气还能因为钱?就胡家的钱让公子糟蹋一百年都没问题,但凡大官人生气,那肯定是因为别的事。
不管胡锦平愿不愿意,还得乖乖地跟着老管家回家,这一进家门。就听到了胡富贵熟悉的骂娘声,“这个小兔崽子,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老夫还在跟呈祥兄商量他和心儿的婚事呢,这小子倒好,又去得月楼里耀武扬威了,你不晓得,老夫当时那张脸,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胡黄氏吃着瓜果,一脸的平静。任胡富贵骂的震天响,好像跟她没关系,“老不羞的,还有脸说,当年你和王呈祥还少王烟花场所跑了?对了,那个白姑娘呢,你啥时候娶回来?”
“咳咳,娘子,你这叫啥话?少年风流人之常情嘛,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还拿出来叨叨,烦不烦?”胡富贵跟吃了老鼠屎一般,被噎得俩眼发愣。
胡黄氏哼哼两声,白了胡富贵两眼,“敢情你那叫人少风流,换成小兔崽子就是家门不幸了?”
“咳咳。。。。”
就在胡富贵尴尬无比的时候,就听外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声,“爹,娘,孩儿回来了。。。。”
胡富贵立马找到了出气点,冲着门口的胡锦平怒道,“小猴子,说,今天又干了啥好事?跑得月楼里骂娘,你能耐了啊,人家去了得月楼还附庸个风雅,你倒好,老夫想给你打个圆场都不行。”
胡锦平俩眼一转悠,人就往门槛退去,因为他看到自己老爹又去找木棍子了。眼看着胡富贵要动用家法,胡锦平很不服气的嚷嚷道,“爹,这可怨不得孩儿,你要怪就去怪那个姓张的,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哎。。。我说爹,你还真动棍子啊,别。。。。你再来,孩儿可就跑了啊,你可小心自己的老腿,别摔着。。。。。”
胡富贵气的两眼发直,脑袋冒烟,撸着袖子大吼道,“小兔崽子,你说谁是老腿,别跑,看老子不敲死你,哎呀,谁敢拦我。。。。”
胡黄氏掐着腰,手里的瓜果往地上一撒,突然毫无预兆的往门槛上一坐,“官家,官家,快把厨房的菜刀拿来,今日大官人要给大家开开荤!”
“。。。。”胡富贵顿时没了脾气,每次娘子都用这招,偏偏他胡某人还吃不消,没辙啊,就这么一个儿子,那菜刀是接还是不接呢?
胡富贵没了脾气,胡锦平从大水缸后边窜出来,一脸郁闷的哭丧道,“爹,你也真是的,不能等孩儿说完么?给,你来看看,这就是姓张的写的檄文,你好好瞧瞧,看看这狗东西该不该骂?”
撇了自家儿子一眼,胡富贵木棍一扔,接过纸张看了两眼,一会儿后,胡富贵吹着胡子瞪起了眼,操着扬州腔调骂娘道,“张狗儿好生恼人,竟敢说商**国,这个王八羔子,老子好好赚钱经商,给朝廷上税,还他娘的祸国了,咋地了,商人就不能做官了?”
胡富贵这通骂,骂的比胡锦平还来劲儿,胡黄氏纳闷不已,站起身揪过自家儿子,小声问道,“乖儿子,怎么回事?那姓张的写什么了,把老头子气成这样?”
“娘,你是不知道,那混账东西说什么工农如蔽,商人逐利,祸国殃民,当严防,不可为官。”
胡家是干啥的,那就是典型的江南富商,说商**国殃民,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么,张雷不仅该骂,还该杀。胡富贵那边骂了好一会儿后,把纸一卷往怀里一塞,嘟嘟哝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