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没有一贯钱,怎么就说臣饱私囊了?”
赵佶沉眉不语,心中却是无奈叹息,这个胡应元也真是的,污蔑人不能找个别的罪名?例如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如果是这种罪名,哪怕证据是假的,也是好事,可偏偏盯着那个聂麻子的事情折腾。不错,聂麻子的事情是赵有恭的小厮做的,问题是就因为一个聂麻子,就能杀了赵有恭不成?他赵佶想要的可不是贬了赵有恭的官,而是找个正当理由要了他的命。
“胡大夫所言,可有实据?”
只一句话,便问住了胡应元,这下赵有恭就乐了,尸体都烧成灰了,你还有个屁证据,除非说通牢里的狱卒。不过嘛,他赵某人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到时候就说狱卒被人收买做假供,总之不怕胡应元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臣。。。臣没有实据。。。。”
赵佶长长地舒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骂一声猪头。双目一瞪,有些不咸不淡的哼道,“还不退下?”
胡应元也看出赵佶有些不高兴了,只能悻悻的回到列中,而赵有恭呢,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大声呼道,“陛下英明!”
好一个赵小郡王,啥本事没有,拍马屁的能耐倒是不低。
聂麻子死后,赵有恭走到哪,阿九就跟到哪,她面色有些蜡黄,加之女性特征还没怎么发育,穿上男儿装,倒成了真真正正的小厮。一连半个月,连开封府里的人也把阿九当成了男子。
这一日,正是七月二十三,阿九蹲在旁边替赵有恭揉着腿,朱琏手拿一本书,滔滔不绝的讲着书中的农桑之学。
正在赵有恭不耐烦的时候,小三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公子,有案子了,公孙主簿请你去一趟呢!”
“有案子?真是的,让公孙康自己审就是了,何必麻烦本王?”
“呃。。。公子,公孙主簿说了,是相国寺出了命案,让你无论如何得去一趟!”
相国寺出了命案?这下赵有恭就没法继续坐着了,大相国寺可是皇家寺庙,那里一直是香火鼎盛,来往香客不乏些权贵,他这个开封府尹若是不亲自走一趟,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站起身,赵有恭颇有不舍的看了看面前的朱琏,“娘子对不住了,出了命案,本王得去破案了!”
朱琏早就习惯了这种炙热的眼光,她合上书,轻轻地点了点头,“殿下且去,奴家也想瞧瞧殿下怎么破案的呢。”
“嗯?”赵有恭只觉得头大如斗,他去相国寺无非是打酱油,哪里会真的破案?再说了,他现在藏拙还来不及呢,更不会跑人前去逞能。
一行人来到大相国寺,才发现寺庙门口守着不少禁兵,一个年逾三十多岁的官员,迎上来施了一礼。
这人赵有恭也认识,乃是新任刑部员外郎赵鼎,这个赵鼎也是年初刚从西京洛阳调过来的,一身查案的本事可是不差的。看到赵鼎,赵有恭可就有了计较,说不得要把这个包袱丢给赵鼎了。
“殿下来的正巧,下官正想勘察现场!”
听赵鼎这么说,赵有恭就暗骂一声晦气,这位新任员外郎还真聪明,这么短时间就摸准他赵小郡王想干嘛了。
赵有恭脸色不怎样,赵鼎却是舒心不少。大相国寺做为皇家寺院,出了人命案子,官家可是盯得紧呢,若是自己一个人担着,说不得会遭殃,所以最好还是拉着这位郡王殿下一起做事,到时官家要怪罪下来,也算有人给分担一下。
一看甩手掌柜是当不了了,赵有恭所幸认命道,“赵郎中说的是,咱们一同前往!”
赵鼎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目光却留意到了赵有恭身旁的白袍青年,仅仅一眼,他便看出这人是女扮男装了。
“殿下,这位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