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此时也正懒懒地偎在他的身侧,半张着嘴就等着杏脯入口了。嘶……马车忽然剧烈摇晃起来,然后就轰的一声塌了半边。这半边正是阴若花坐着半边。因为情况发生的突然,所以等到唐宁急忙将若花抱在怀里的时候,若花的额角处已经肿起一个大包,右手也有轻微的擦伤,唐宁紧盯着若花的额头,急的眼睛都红了,抱着她的手也在发抖。阴若花被撞得头昏脑胀,等反应过来后才感觉额头奇痛,但她看到唐宁急成那样,一时也不好发作。车帘一下子被大力扯掉,裴副将面带郝色的急声问道:“若花主子,您怎么样了?”阴若花这才反应过来,她告知裴副将没有什么大碍,并示意唐宁扶她起来,走出坏掉的马车。马车上的车夫也因为要稳住马车,双手被缰绳勒出了血,脸上也划了几道血口了。
阴若花正要询问车夫原因,忽闻路旁另一辆马车上一阵吵闹,马车里一个尖锐的男声,尤为刺耳,听得她一阵心烦气闷。裴副将看到那批马车上,也有好些新印擦痕,当下就明白,小主子的马车肯定是被这辆马车撞的。便打马上前,准备呵问。还没到马车,就看见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男子,状似撒泼似的,双手扭扯着一个中年女子的前襟使劲的往马车外拖,嘴里还胡乱哭喊着什么。那个女子弯垂着身子,侧歪着头,双手不停的再向那个男子求饶,跟本就没有留意到阴若花她们这边。
裴副将上前大吼一声,火怒的指责他们方才撞坏马车的行为。那男子听后则一脸的不屑,毫无歉意,而那个女子则因为被那个男子压着头,无法作声,裴副将心里窝火,气得哇哇叫,催马上前就想动手,这时马车门帘一掀,里面走出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眼角处挂着泪痕,圆圆的小脸上印着一个手掌印,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极为显眼。她面色极为平静的走出马车,来到裴副将面前,深深的鞠下头,行了一礼,哑声说道:“这位将官,刚才的事多有冒犯,小女子在这里给您赔礼了,还忘您大人大量。”众人正为这小女孩如此懂事而感叹时,那个疯男忽然指着小女孩尖声骂道:“当然是你这个死丫头的事,要是有事正好把你拉去砍头。”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都道这个男子怎的如此狠毒,小女孩听后紧抿着嘴,用冷冷的眼光注视着那疯男,那疯男一看,忽然发疯似的捶打着那个女子,大声的哭骂起来。似是要那个女子替他教训小女孩。此时那个一直被压着头的女子方才抬起头来,面如土色。“肖掌柜……”唐宁诧然叫道。肖掌柜听到有人喊她,抬头一看,顿时面红耳赤,那男子一看认识,便更加卖力的吵吵嚷嚷起来。看到阴若花疑问的目光,唐宁便解释:“这位是漓河边,城东的肖掌柜”
她也是府上的老人了。那个男子应该是她的侧夫石氏,说着话,那个疯男便推着肖掌柜,逼着她去打那小女孩,肖掌柜似极怕那疯男,不停的示意那小女孩。那小女孩不为所动,只用冷冷的眼光看着她们,嘴角露出轻蔑嘲讽地冷笑。
阴若花此时已是被吵得头昏脑胀,又见那小女孩如此可怜,便厉声呵诉起来,谁知那男子理都不理,阴若花气愤之极便让裴副将狠狠的教训教训那男子。等到那男子被裴副将三拳两脚打倒在地时,阴若花示意唐宁抱着她来到疯男身旁,厉然斥道:“我是阴王府的若花小姐,你若要报仇,尽管找我。”接着又面露厌恶,撇着嘴:“漓河城东的石氏啊,原来你就是河——东——狮(石)——吼”久仰大名,如雷贯耳!说罢状似同情的扫了一眼肖掌柜,然后看了看那个小女孩,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哑哑声音“我叫红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