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八块钱一个人。”
刘喜是他们的工友,贵州人,与刚猛子很谈得来,常常混在一起。
“八块钱一个人,还不贵啊?”乐儿皱着眉,“我不想去。”
“今天我请客,不用你花钱。”这些天刚猛子吃住都是花乐儿的,心中早过意不去了。
“你哪来钱?”
“我在强哥那里支了一百块,我们干了六天了,算算也有两百多块了。”刚猛子说起来有些不高兴,“我支自己的钱,他还叽叽歪歪的,真不是东西,还一个村的……哼!”
“支了钱也不能乱花啊。”
乐儿在钱上有些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刚猛子对钱没什么感觉,但他十四岁起就当起了自己的家,知道钱的珍贵。
“管那么多,以前在家里,一分钱老爸都管着,现在自己用汗水捞的钱,也不能用么?走吧,玩去。”
乐儿只得跟着他出去玩。走出小巷子,又约了刘喜。刘喜比他俩大,二十一岁了,在广州混了五年了。他是人们说的烂仔,四处打流,有偷就偷点儿,有混的就混几天,只有实在找不到钱找不到混的地方的时候,才在某个工地蹲下来,干一两个月,有了钱又走了。
刘喜带他们来的地方,当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这是个地下录像放映厅,放的是日本的a片。刘喜是老鸟,这样的片子看多了,乐儿与刚猛子却是真正的乡下雏鸟,那种震撼,让他们全身充血,呼吸不稳,下面立即又硬又粗。
“来,抽支烟。”
这里是包间式的,可以轻轻地说话,也不怕吵了别人。乐儿从来没有抽过烟,亢奋中自然而然地接过烟抽起来,一口烟猛地呛得他咳嗽起来。
抽着烟,亢奋的情形有所缓解,但是,不一会儿,又血脉暴贲。刚猛子不自觉地抓住了下面的东西,脸上一阵潮红。沙乐儿也受不了,觉得下面的小弟弟流出水水来了。狠不得找个女人来干干。
一看就是两小时,沙乐儿的小裤衩早湿了。他们这样的处男,第一次看这样的东西,真是要命的。
两个小时后,三个家伙从录像厅里走出来。
“怎么样?带劲吧?”
“带劲,太带劲了,要是我也能那样干一干,就更带劲了。”刚猛子还没有从亢奋中走出来,乐儿虽然好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
“娘的……那些婊子……也太贱了吧,不羞啊。”乐儿还沉浸在a片中的震撼内容中,没有完全脱身出来,“身体那么白……白得晃眼睛,那么漂亮,那么浪,实在是带劲……她们那么漂亮,怎么干这种事呢?”
片子里的人和事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人生经验。在山村里,男男女女可以开玩笑,但这种事绝对不能想像。
“你们真是老土,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她们还不是为了钱?”刘喜笑他们老土,“只要你出得起钱,就算你要在大街上这样搞,也有女人愿意。”
“你说什么话呢?”乐儿看着刘喜,“世界上能有这样的贱人吗?”
“兄弟,你还没有见过世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为了钱,人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喜欢的话,我带你们去玩一玩真正的女人,想怎么玩都行,十八式,四十八招,招招都可用,只要有钱。”
刘喜嘻嘻地笑着,一副老鸟的样子。
“我不去。”
乐儿心中也痒痒的,看了a片,心如火煎,怎么会不想女人?但他极力控制自己。他不像刚猛子那样做事不顾后果,考虑的问题多一些。
“刘喜哥,我去,你带我去好么?”刚猛子脸上充血,眼睛放光,“只是……我没有多少钱,不知道……”
“也用不了多少钱,五十块也就差不多了,当然,要玩好玩的,那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