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模大样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兰斯却没这么做。他在房间里踱步,四处打量。
过了好久,也不见侯爵夫人进来。房间里静得可怕,等待的时间感觉上被拉得更长。阿贝尔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兰斯身旁,兰斯这时正在察看一件用布蒙著的家具。阿贝尔毫不客气的伸手过去,把黑布扯了下来。下面是一件银亮银亮的全身铠甲,新得像刚刚打磨过一样。阿贝尔有点吃惊,轻轻的“啊”了一声。
“铠甲?!”兰斯也很惊讶。他本以为会看见一件原始的木雕。
“大概是索尔大人留下来的。让我们看看另外几件!”阿贝尔判断道。亲眼看到圣骑士装备,对每个青年都是难得的机会。
“尤妮夫人可能会生气。”兰斯提醒道。他的语气不很坚定,几乎是一种怂恿。反正动手的是阿贝尔,他只是跟著开开眼界。但劝告是必须的,那位曾共舞过一场的老太太绝对不好对付,有必要留下一手。
“她叫人把我们带到这个房间,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吧。让我们找找,说不定‘圣剑’也在这儿呢!”
“圣剑?什么圣剑?”
“星落三大圣剑之一,‘束缚’,圣骑士索尔的配剑。索尔大人去世后,这把剑并没有上交芬顿骑士团,而王室居然也并未向尤妮夫人要求此事。”
“不好意思。请问,圣剑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吗?”
阿贝尔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了兰斯几眼,随即一笑,“当然不是!”他斩钉截铁的道,“你到底是外国人,连圣剑都不知道。”
阿贝尔又揭开一块黑布,下面是一个很大的马鞍。
“圣剑是战士的骄傲,魔法师的恶梦,因为剑的持有者可以抵抗一切魔法的作用,完全不受影响。此外圣剑还各自有一种独有的魔法力量,而这种力量用任何魔法都无法抵御,但只有被圣剑认同的战士才能使用它,普通人无法引发剑的魔力。”
“幸好只有三把。”兰斯低声道。
两人又看了剩下的几件东西,盾牌,折断的骑枪,一顶破碎的兽人战盔,一顶北方风格的王冠。有些是索尔用过的东西,有些是战利品。
很快只剩下一件没有看,但是那个的形状很怪,是一个圆球,不可能是圣剑。两人都觉得有些丧气。
“看来不在这。”阿贝尔说。阿贝尔不是真正的战士,失望也很有限度。他看重的是圣剑代表的威严,他的家族无法给他的东西。
“看看最后一样东西吧。”兰斯指了指,却不肯自己动手。
阿贝尔立刻让兰斯如愿以偿。黑色幕布下面是一个大号的水晶球,比兰斯在光明法师塔见过的任意一个都大。可是它没有一点光泽,也没有一丝魔力波动,完全像一个普通的玻璃球。这大概是元帅的又一件战利品。
“水晶球。”阿贝尔不带语气的说,“现在,让我们把黑布重新蒙上……”
话音未落,尤妮夫人的笑声出现在两人背后。他们木然的转过身去,看到老太太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慈祥。
“让你们久等了!兰斯先生,阿贝尔。刚好有客人到访。怎么样,这几天有练习过艾哈迈狐步舞吗?”
她只字不提他们刚刚干过的错事,这很不自然,让他们觉得有些可怕。
“呵呵,那种舞会,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兰斯笑著说。
阿贝尔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尤妮夫人止住:“阿贝尔,杜马略伯爵和伊尔莎在会客厅呢。你好久没和伯爵见面了吧?为什么不过去看看?”
言辞之间,没有给阿贝尔留一丝情面。
“杜马略伯爵?哈,他还活著啊!我一定要去看看了!尤妮夫人,兰斯,阿贝尔失礼了,要离开一下!”阿贝尔大声笑起来,把黑布塞到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