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毒之药,会这么活活痛死,不过谁都知道,除非马横刀开口,否则休想战天风会下令给他解药。
枯闻夫人扫一眼战天风,哼了一声,到玄信面前抓着他左手,灵力输入,强行排毒,玄信的大声惨呼立时就变成了哼哼声。
战天风并不看任何人,只看着马横刀,听了马横刀的话,他眼中含泪,叫道:“马大哥,玄信这王八羔子竟敢害你,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害我,兄弟,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或者说,你也太看不起你马大哥我了。”马横刀哈哈笑,摇了摇头,道:“战兄弟,你错了,害我的不是他,他真的还不够资格害我。”
“那是谁?”战天风急问,眼中射出杀意:“马大哥,你告诉我,不论他是谁,我必定拿他的头来祭你的英灵。”
他这会儿说这番话,再无人敢存轻视之心,却是人人心生凛粟,枯闻夫人挟古剑门修竹院两派之力再加白云裳也拦不住他杀玄信,谁还敢说他的话是吹牛皮。
“不是哪一个人。”马横刀摇摇头,眼望远方,缓缓的道:“是天朝的一统,是天下的百姓,是这片生我养我的天地,那一花一草的清香,晨雾中叮当的牛铃,夕阳下飘扬的酒旗。”他越说越慢,眼中是无限的深情。
“马大侠外表粗豪,内里其实是个非常多情的人。”白云裳心下眼角微湿,又看向战天风:“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马横刀才看向战天风,道:“兄弟,你明白了吧,我生为这片土地而生,死为这片土地而死,只要这片土地安静详和,只要老人能安逸的喝酒,孩子能尽情的欢笑,那我便死而无撼。”
“我明白了。”战天风含泪点头。
“好兄弟,我知道你会明白的。”马横刀含笑点头,道:“现在是什么情势?三吴归燕合力,净海红雪架不住,该弃假认真了吧。”
“是。”战天风点头。
“好,这样一来,天下大局也就定了。”马横刀一脸欢笑,转头看向白云裳,道:“净海红雪虽为势所迫,但真要说服他们也是要费一番口舌的,佛门拥有很大的影响力,云裳小姐更是智慧高绝,这中间必是出力不少了。”
“这都是云裳该做的。”白云裳也是眼中含泪。
“好啊,马某刀虽快,不过匹夫之刀,云裳小姐能力挽大局,才是真正驰骋天地的利剑。”马横刀概然而笑,道:“不过以势压人者,必有不服之心,以后只怕还要云裳小姐多操心了。”
“马大哥放心,白云裳一剑在手,定当以天下民生为任。”白云裳点头,一脸庄重。
在宝林寺,战天风曾问过白云裳,即然净海红雪国都答应归顺,白云裳又对玄信寒了心,何不就此放手,回山归隐,白云裳告诉他,净海红雪虽然屈服,却并未真个心服,尤其这中间归燕得利最多,他们更是不甘心,表面虽然答应归顺,内里却是暗流涌动,白云裳和佛门不得不时时留意,以绝大智慧,尽最大的力量来消除这中间的戾气,所以还远不到归隐的时候,战天风当日不以为然,这时听了马横刀的话,才想到这中间确是会这样,现在除了归燕和枯闻夫人,其它诸国包括三吴都可以说是失败者,暗里不甘绝对是肯定的,不免暗暗点头,想:“马大哥外表粗豪,不爱说话,其实极为细心,常能见人之所不见,难怪慕伤仁那日说无论是玄信还是花江六君子都绝瞒不了马大哥,的确如此,马大哥能成为顶尖高手,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战天风脑中同时闪过白云裳荷妃雨无天佛鬼狂诸人,这些和他打过交道的顶尖高手,包括枯闻夫人在内,每一个都不是等闲之辈。盛名非幸至,任何人能出类拨萃,都必有他人所难及的长处。
“辛苦云裳小姐了。”马横刀点点头,扫一眼枯闻夫人,又看一眼荷妃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