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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庆真恍然,明白了:“原来如此,倒是弟冒失了。只是,此法不过为了修炼之用,与男女之情何碍?更何况是眼前如此危难的时候。想必嫂夫人在天有灵,也不会介意的。”
一番说词,冠冕堂皇。可桓澈却是摇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手指轻轻的捏着似是藏在袖角里的一件不知道什么东西。坚定的讲:“我不!我不会背叛她,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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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竟是不愿意要这取月心经了?”
余庆真回话时,竟然发现一向与师父不大相和的清阳真人竟也在。本一时不知该不该说的,却不想师父竟然直接问起桓澈的意向。既是师父开的头,那么余庆真便也把事情说了:“桓澈他记挂着已经故去的道侣,不愿要这心经。”
不愿要心经?还是不愿意要送到他洞府服侍的那两名美艳的女修?是果真爱妻?还是怕被人窥视他的行径?和风真人冷笑,余庆真心下一紧,赶紧缩了缩脖子。
他自然惧怕师父威严。可四师叔清阳真人却不在乎,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折扇后,淡道:“这世上哪里有没缝的鸡蛋?不过是没找到地方而已。师兄,我瞧你倒是不必太心焦的。这桓澈若是个心中没有女色,只一心向道的主,倒也罢了。可他偏生是个重情的!”
一语提醒梦中人。和风真人深吸了一口气:“那师弟的意思是?”
“三清节不是马上就要到了么?介时,青亭苑的那些孩子们就会出谷,正式拜入山门。介时,挑两个聪明伶俐的给他,不就行了?”
已然成人的女子,在道法宗内是尽失了元阴的。想必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个桓澈才把师兄送过去的女子视若无睹。可若是些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呢?才入山门,无依无靠,又最是纯朴。这样的孩子每日伴在身边,哪有不渐自亲近的道理?而介时,只要再弄些手段……不怕他不变成自己人。
清阳真人的这个提议让和风真人很是赞同。当下便把大弟子徐若芝唤进殿来,把适才说的话一讲,徐若芝立时便明白了。出去后,直接便去了青亭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发了一个传讯符,将梅洛唤了出来。把师尊的话一讲,梅洛便明白了。
“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徐若芝话声轻柔,他和梅洛是双修道侣。虽然这个妻子容貌不出众,却胜在修行刻苦。别的女修一旦双修之后,便会疏于修炼,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可她却是比以前还用功。哪怕取月心经在每次双修后,都会吸走她大部分的灵力。可她却是半点也不灰心。这份坚韧,足以让人钦佩!所以,徐若芝一向尊重她。便是师父曾要再赐给他几个侍妾,他也没要。
而这次的事,那些孩子当中有没有堪当大任者,就要看梅洛的眼光了。当然,几十年的夫妻,梅洛心中的那些隐秘,徐若芝也明白。于是,便在她低头沉默时,又讲:“门中发生的事,你也知道。这次可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这个桓澈不是那边设计来的,那么功成之日,咱们便可离开南陵了。到中元去!做一个真正的修士。结丹结婴甚至还可以走得更远。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建立在咱们能完全掌握这个桓澈的前提下。师父是谨慎的人,而老祖的性情你更加明白。这事情你若办好了,二十三个人选里自然会有你的一份。可若是办砸了……”
“朱绯色!”
梅洛没等他说完,便报出来了一个名字。
徐若芝细想了一下:“是金鼎真人和清妙真人的后辈?那个双灵根的小丫头?”
“是!”
“她有什么特别之处么?我记得她才七八岁大吧?”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就算是伶俐,又能聪明到几分?徐若芝其实更倾向于那个叫朱青涟的丫头。进门时,他便瞟过一眼。那丫头眼角眉梢中全是心机!“那个朱青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