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即使是北方万毒宗的各位,亦难以察觉。”他只道张出尘有自身的解药之类,也不怕把下毒之秘,说将出来,但张出尘听罢却心中暗叫惭愧,自己由于不能运劲,适才便没有与众人一起提气吐劲,但亦因此得以避过中毒一劫。
而众人听着,都是心中一惊,哪想到蒋出云的计策竟如此周密恶毒,赵匡胤试着运气迫毒,却感到丹田内空荡荡浑没半分真气剩下,惊觉这醉千日甚是厉害,向成如秀望了一眼,只见他面露苦笑,却像他一般动弹不得,明显亦是运功不果,张出尘不知众人情况,只想到争取更多时间,期望众人能自行解毒,遂笑道:“但北方万毒宗的众位才刚进场,应该没有吃过甚么东西。”蒋出云答道:“我这个管家,可不是白干的,贵客到来,不奉上清水茶点,以解饥渴,可是会给老爷责怪的。”
习霸月直到现在,方始略为清醒,自己便给这个己在习家做事多年的管家狠狠地算计了,心想这蒋出云实在极攻心计,多年前已投身混进习家之中,不露半点痕迹的从杂役做起,直至近年,才慢慢的表现出勤快工作,因此习德便向自己提议,以其取代那因病去世的老管家,看来也是出于习德的手笔……
习霸月想到这里,猛地转头一望,瞧着那个挺身而立的习德,只见习德望着四周的人全数倒下,其面上掩盖不住兴奋之感,禁不住开口说道:“二弟!为了甚么?”
习德听着他的叫唤,神色一沉,缓缓地道:“你我早在九年之前,便已不再是兄弟!”
习霸月一呆,不明所以,问道:“甚么?”
习德沉声说道:“打从三弟死的那天开始,我已不再当你是兄弟,不再当习胆飞是我的爹了!”
习霸月神色忽地一阵惨然,苦笑道:“原来你便一直没有把那事放开,竟还变本加厉,靠拢这邪魔外道,去加害这么多武林中的正道朋友?”
习德忽地喝道:“朋友?当日三弟只是心仪异域文化,倡议天下一家,但所有的自命正道中人,均视他如异类畜牲一般全力排挤,即使如亲父及亲兄,亦如众人一般见识,到最后还把他赶出家门,三弟遂从此把心一横,加入青龙会,终至武功尽废,在他离死不远之时赶回家中,亲兄却还因为面子问题,不许他走进家门!”
习霸月眼见习德说话之时咬牙切齿,眼中充满怨念狠毒的光芒,知道他的想法偏激变质,已没法再说得清,打量现时情况,知道再也无法挽回,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倘是我栽了,可否念在兄弟之情,放过我的两个儿子?”习德冷冷的道:“斩草要除根,放心吧,我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习霸月听着气往上涌,急怒攻心,触及内患,“哇”的一声哇出一口血来,张出尘低声说道:“习大爷莫要再动气了,让我来吧!”习霸月苦笑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已不行了,你还有气力的话,现在快逃出去,没有人会怪你的,勉强留下,不是英雄好汉,只是匹夫之勇。”
张出尘眼见他已到此地步,却仍是气节凛然,没有向蒋出云等求饶,还叫自己快些逃走,忍不住正色说道:“习大爷,你答我一言,你究竟有否与契丹人联络,欲要引兵入关,残害我中原百姓?”此话一出,双目向着习霸月直瞪过去,全神留意他面上神色,及眼神之中的变化。
可是习霸月一听之下,不禁大怒喝道:“你他妈的在说甚么?当我习霸月是甚么人?”
“不用猜了,是我安排的。”
张出尘回过头来,只见蒋出云神色一片冷然的吐出了这句说话。
只听得蒋出云冷冷续道:“是我着习二哥以飞鸽替刘知远及契丹之主在中原的内应联络,但早前一阵瘟疫,死掉了不少信鸽,才改为在习胆飞的贺礼中暗藏书信,信中的上款及下款,均用了习霸月及通心剑等化名,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