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卫南华这才将去年所产扣下一半,以备不时之需。
师弟摊上残杀盟阵大长老的罪行,与这账目猫腻之事多半与他卫家血仇有关。两件烦心之事已是扰得他多日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日,彤日初现,金镶云边,大风吹得寒江面波光倒转,若海入大河一般。
卫南华又是一夜未睡。屋外家丁三两,正打扫院落,就这番景象若再过一个时辰,必然又是人声鼎沸。
卫华南欲到那茶园连散步,远远看去,那河畔竟有一人打坐。好奇之下,卫南华便向他走去。
离那人不到一丈,卫南华抱拳言道:“过门是客,兄台何不登门,也好叫卫某以尽地主之谊。”
卫南华之所以这般客气。只因身前之人如若枯井一般,看不到深浅,当是修行中人无疑。
卫南华之名早已响遍灵云,欲攀交情者多不甚数,如此般实力的却从未见过。
不料那人冷哼一声,言道:“这江畔陈家何时改姓卫了?”
卫南华一楞,神色冷然,压下火气,言道:“一直都姓卫。那陈家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哦?”那人讶道:“这般说来,陈四父子该是被你给杀了吧!”
突来一言,让卫南华心中一紧,显是没想到此人这般直接。应声道:“正是!”
来人再言,“赤臂归兮何在?”
“被我杀了!”
“虹门也是你屠的?
卫南华再是一点头,那人仍不睁眼,言道:“他们都死了。为何你还活着?”
卫南华笑道:“因为想我死的,都被我杀了!”这笑容冰冷,竟比寒江之水更为刺骨。
“大言不惭!”来人暴喝一声。墨黑灵气乍现于身,凭地腾空,双掌下压,气劲如若天水当头扑来。
黄芒初显,卫南华挺身抬手硬接两掌,闷响两声,地面大震,湿地居然龟裂而开。
卫南华双脚陷入三分,那人亦是被震上高空,至阳力悍大水,凭地成出薄雾,迷漫茶园,旧茶已采,新茶未生。若非如此,今年只怕是没有收成。
卫南华将那人逼至半空,并不停歇,浑身猛震,携一身灵丝冲天而起,转眼便已到那人身下,一连三掌,每一掌皆叫那人若烈焰焚身,若不是那似水灵气将其护住,只怕早被这至阳灵气烧成一堆灰。
那人冷笑一声,掉头便朝寒江之上掠去。
卫南华那脸上若罩了一层寒霜,忖道,我看你搞什么鬼。
灵光一闪,人影飞至,那人团若水球一般直砸江心,却不见其没入水中,气浪如泄,推波助澜,江面大浪四散而开,回流之时水柱腾升,冲出一丈多高,那人负手立在水柱之上。
卫南华紧随其后,见得此幕,面色虽是平静,心中却震憾不已。
水柱如喷泉一般,由江底冲起,再成圆形水幕落放江面,如此循环,生生不息。
卫南华悬在空中,言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一笑,“本人水千洅,你去那鬼门关之时,记得报我大名!”
“狂妄!”卫南华怒喝一声,至阳之灵涌出,灵丝齐发,朝那水千洅射去。后者猛一跺足,水柱如听一般,再冲三丈有余。
水柱生变,态若凶兽,巨口张来,将水千洅一口吞入,迎上那千道灵丝,“嗤嗤”连响。
那“凶兽”将那千道灵丝腐蚀待尽,这乃卫南华看家本领,不想一招之内,便叫灵丝再无用处。
卫南华,双脚虚踏,千丝齐断,崩得笔直,如那离弦之箭在弦,照那“凶兽”头颅猛射而去。
灵丝锋利,入得兽头三分,不过一转眼便消失得干净,若被吞食一般。
意念使之,卫南华竟连那灵丝半分灵气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