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瞧这两位老弟,为何愁眉苦脸,屏住呼吸?”
秋羊听他嘴里滔滔不绝,煞有其事,不禁心慌起来。她为人好美,自以为姿色当世无双,可年幼之时,却也曾腹中鼓胀,不停排气在外,直至长大成人才彻底治愈。眼下盘蜒说起,正中她心中痛楚,顷刻之间,她心神不宁,斜眼朝万里遥、张修真看去,见两人神色凝重,如临大敌,果然是苦苦忍耐的模样。她顿时暴跳如雷,却又自惭形秽,脑中思绪一乱,招式中竟漏洞百出。
高手搏命,相差仅在一线,岂能长久失神?盘蜒一突,到了她背后,手掌抹过她灵台穴,已将小秋羊制住。小秋羊“咩”地一声,心头大恨,隐隐觉得自己上当。
万里遥、张修真当即罢斗,齐声道:“放了秋羊!”
秋羊儿不顾其余,却嚷道:“你骗了我,对么?我实则半点不臭?”
盘蜒笑道:“姑娘香得很,滋味儿着实不差,不然我早避而远之,哪敢挟持姑娘?”
秋羊儿如释重负,反而高兴起来,笑道:“你这老。。。。老坏蛋,可把我吓得狠了。”
盘蜒道:“只可惜姑娘人美体香,脑子却蠢,不然怎会被老夫骗的团团转?”
秋羊又勃然大怒,道:“是你。。。。这混账太狡猾,骗我这无知少女。”
盘蜒笑吟吟的说道:“如今佳人在怀,温软在抱,正是在下狡猾之功,混账之名,又何足道哉?”语气甚是风流倜傥。
小秋羊听他喊自己“佳人”,不由得格格娇笑起来。万里遥、张修真脸色难看,心想:“这老贼武功虽高,却色胆包天,小秋羊也是草包一个,这当口还顾着打情骂俏。”
蓦然间,那黑衣人首领率一众手下绕过院子,赶了过来。他们围剿王宫余孽,着实花了不少功夫,这时终于赶到,那首领一见情形,目光不快,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万里遥道:“头头,这老书生甚是棘手,不知何许人也。”
那头头目光扫视一圈,问道:“阳问天呢?”
张修真奇道:“他晕了过去,就在一旁。。。。”转眼一瞧,大吃一惊,只见地上空无一人,哪里有阳问天的影子?万里遥、张修真立时恍然大悟:“他与咱们缠斗时,同党偷偷救走了阳问天。”
盘蜒见那头头眼睛一闪一闪,虽然惊讶,却并无怒气,反而有一丝欣然,他道:“既然如此,将这老书生捉了,也是一样,总能逼问出阳问天下落。”
秋羊嚷道:“听到了么?老混账,你快些放了我,不然头头一出手,你可糟糕透顶,他功夫虽及不上灵王大人,相差却是极小。”
盘蜒心想:“此人并非灵王,却又是谁?为何秋羊、万里遥、张修真会听他指使,替蒙古王爷卖命?”
他想了片刻,笑道:“难得怀抱这般娇躯,真让人爱不释手。”
秋羊此妖,天下最淫,闻言非但不怒,反而笑开了花,道:“就冲你这身本事,这几句话,捉你回去后,我让你尝些好处吧。”
盘蜒喃喃道:“姑娘饶了老夫吧,老夫垂暮之年,被你缠上来,一晚上睡去,早上得从坟头里起来了。”
秋羊嘻嘻大笑,感到盘蜒手掌松动,忽然一转身,一口毒雾向盘蜒吐出。这毒雾乃是她体内真气妖法变化而成,迷人心智,百发百中,且她自己全不受害。
盘蜒身子后仰,似是中招,猛地袖袍一拂,砰地一声,狂风四散,那毒雾化作层层粉色气息,吹向众人,霎时竟浓厚广大了许多。
秋羊心头一凛:“是了,头一回我俩交手,他也。。。也反借我毒雾害我,这人精通医术,竟也身怀我这秋羊迷魂气!”却不知这是太乙障眼法,看似是毒雾粉末,实则是幻灵真气推波助澜,只不过令人摸不透盘蜒真实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