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得白铠嘱咐,又见两人并未携带兵刃,除了紧要之地,其余皆放任不管。
阳问天道:“宋兄,你可曾听说过这煞气书生吴奇?”
宋远桥道:“我恩师曾向我师兄弟提起上一代武林高人,所说详尽,提及许多赫赫有名的人物,却并无这吴奇在内。”他师父张三丰为人和蔼,宛如祖父,教学之余,常向宋远桥等弟子讲述一些江湖奇闻。
阳问天沉吟说道:“我先前中那疯子毒咒时,体内真气沸腾,心魂受苦,然而得他内力相助,立时好转许多。此人伤重之余,仍能有这等身手,单以内功而论,不在你、我之下。”
宋远桥自知根底不差,却叹道:“恩师传我诸般武艺,我纵然用功不缀,可也只领悟一、二成,遇上寻常江湖人物,尚可应付,如今遭逢鬼怪,却显得笨拙不灵了。”
阳问天闭目思索,忽然道:“为何那吴奇知道火纹疯子弱点?此地如此荒僻,那火纹疯子之事,江湖上更无传闻,他为何能一眼看穿?”
宋远桥奇道:“阳兄弟的意思,这吴奇早知这鬼灵族疯子之事,更有详尽对策么?”
阳问天摇头道:“不,他或许并不知情。我听师父说过,世间武学虽千变万化,可却万变不离其宗,纵然是妖魔鬼怪,施展妖法时,最强横之处,必有软肋。这叫‘强处便是险处,绝处更可逢生。’,如身经百战之人,往往瞬息间就能察觉。我以往不曾想通,可这会儿想起那火纹怪人,已然明白了不少。”说着说着,语气激昂,甚是欢喜。
宋远桥喜道:“是了!我师父也曾说起这道理。他还曾说:‘凤击千里,行而有余。’说的是后发制人的境界。我俩击败强敌,心思急躁,忘了回功自守,才挡不住那邪法偷袭。我经此事后,真宛如梦醒一般。”
两人谈起武学,精神振奋,言语投机,说得越多,感悟越深,自觉借此修为增长,与先前心境已截然不同,再想起花这许多力气方击败火纹疯子,无不暗骂自己蠢笨。
交谈之际,两人走出宫殿,来到花园之中,赏花观物,尽皆心旷神怡。忽然间,宋远桥见远处湖畔站着数人,正朝一小山走去,其中有那青泉公主。两人留上了神,展开轻功,悄悄跟了上去。
那群鬼灵族人在山石中站定,四下张望,阳、宋二人连忙伏在草丛中,众族人放心下来,一文官道:“这白铠。。。。当真欺人太甚了!”
青泉倏地大哭,双手掩面,道:“他这。。。。这负心人!他早知我喜欢他,为何又要娶这。。。。这贱人?”
又一文弱男子问道:“青泉,难道你先前占卜是假的么?”
青泉目光躲闪,急道:“不,不,我确确实实见到这女子带来灾祸。”众人松了口气,都道:“这就好,占卜之事,万不能作假。”
先前高台上那元老老妇道:“青泉孩儿,我知你深爱这白铠,咱们文士与他们武士两派若能联姻,自然大有好处。这样吧,我去劝劝白铠,要他们白家白轻王子迎娶那天灵者,非令白铠回心转意不可。”
青泉擦去眼泪,脸色好转,但眨眼间又露出怒容,道:“不成,我并非为我自己,而是真察觉危难。那天灵者绝。。。。。不能活着!”
众鬼灵族大吃一惊,老妇喝道:“你。。。。你做了什么?”
青泉昂首道:“我已说服三位圣刀祭祀,前去将那婆娘杀了。”
老妇身子一摇,道:“你。。。。你好大胆,真要杀天灵者么?”
青泉道:“那异族的天灵者若是死了,咱们不过再忍耐火焰劫,每年死伤有限。而若不杀她,则有灭亡全族之厄。”
众人大声吵闹,指责青泉不是,老妇闭目少时,道:“既然圣刀祭祀出手,那女子必死无疑,咱们需得妥善处置,不能泄露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