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怎地知道此地有河?”
盘蜒道:“我耳朵好使,相隔虽远,却能听个大概。”
楚小陵“嗯”了一声,凑近他耳畔,忽然吹了口气,暖风钻入盘蜒耳中。
盘蜒脑袋一侧,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戏弄我?”
楚小陵嘻嘻笑道:“这是夺魂金风,一旦入体,你非听我使唤不可。吴大哥,你信不信?”
盘蜒神色冷漠,不再多言,灌满一袋,又取一袋来接。此时,楚小陵走到下游,跪在岸边,捧起水,在脸上用力洗了洗,待抬起头来,已露出一张千娇百媚、柳眉星目的脸,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苍白额头,露出她笑意盎然的眼睛,显得神秘诱人。
盘蜒哼了一声,更不多看他一眼。楚小陵幽幽叹息,道:“我也有。。。。许多事未曾实说,吴兄,我实则精通易容之术,这样女扮男装,独自一人时候,旅途上方便许多。”说着解开衣衫,扑通落水,起伏几下,爬上岸时,衣物已然湿透,贴住肌肤,露出婀娜曲翘的身材来。
盘蜒苦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公子声音颇有些阴柔,我还以为是公子年纪太轻之故。”
楚小陵已决意夺取盘蜒功力,他所练伶人千变诀,可随意变化男女,若与人交合,而那人功力不逊于他自己,便可将那人内劲夺去三成。其后每一次再度同眠,皆能再夺两成,直至床伴力竭,修为尽数归他所有。本来他若将那人杀了,可一举夺来五成,但另外五成,则难免不复存在,岂不可惜?
楚小陵心想:“不可拖延太久,不然他失了功力,焉能不知?以后要再诱他,便难如登天了,趁今夜他初次见我,必为我倾倒,我委屈委屈,与他连战五、六回合,直至他功力荡然无存。”
他计较已定,袅袅起身,软绵绵,轻飘飘的走了过来,有气无力的说道:“昨日练功,乱了真气,吴奇哥哥,你替我看看成么?那。。。那地方就在我。。。。丹田气海。。。。下方一点儿。”
盘蜒皱眉道:“刚刚你与我相斗时可精神得很。”
楚小陵掀起长袍,露出光滑修长的双腿,又解下贴身短裤,其下再空无一物,他笑道:“咱俩再来斗斗,我一碰上你,心里欢喜,才有使不完的精神,用不尽的浪劲儿。我也说不准哪儿不舒服,你掏掏摸摸,才找得准呢。”
盘蜒不厌其烦,气往上冲,心想:“好个奸贼,我一路忍让你,盼你改邪归正,想不到你自个儿露出狐狸尾巴。既然如此,我一剑杀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楚小陵见盘蜒神色不善,不由惊慌失措。
他自从练成这伶人千变诀,引诱男子,除了金蝉之外,可谓百战百胜,其余人皆非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不可,谁知眼前之人竟对他极为不满。他心中念头乱转,蓦然跪倒在地,哭道:“吴兄,你为何无动于衷?你可是嫌我骗你么?”
盘蜒暂时忍住杀心,道:“你给我住口。”想起水囊仍未灌满,于是俯身再灌。原来在这顷刻之间,他想起楚小陵对马养颜府上众人极好,马府众人也对他极为爱戴,念至此处,眼下倒不忙杀他。
楚小陵有心扮作柔弱清纯,颤声道:“我并非浪荡无耻的妖女,除吴兄之外,我再未对其余男子如此。只是对吴兄一见倾心,才学成这副娼妓模样。可我不是那样的人,吴兄,我愿以身相许,将自己清白之躯交给你,待你我情浓之后,你便知道我一直。。。守身如玉了。”
盘蜒头皮发痒,大声道:“在下一味容忍,已是格外宽容!不管你是公子还是姑娘,若再多说一句,你口中喉舌皆难保全!”
楚小陵又一阵乱想:“他自命清高,不愿要我?或是他对那雪道人与道儿姑娘情有独钟,怕那两人伤心?”红着脸,竟不再说话,只幽怨相望盘蜒,跪在地上,缓缓穿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