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燕不在乎,她要的正是目睹者。
她关上门,将盘蜒放在床上,凝视他年轻的脸庞,宽衣解带,除罗褪裙,又试着唤起盘蜒热情,但徒劳无功,他人事不知,像个熟睡的婴儿一般。
但那已不要紧。
风鸣燕假意和盘蜒说着情话,惊慌说道:“师父,不要,这里不行。”低哼两声,又道:“苍狐。。。。他会。。。知道。。。我是你徒儿的。。。我是你儿媳啊。。。。”
她抵抗般的哀求,不久又开始哭诉,开始低吟,开始享乐,开始迎合。
过了许久,她伏在盘蜒身上,好似真经过云雨般沉沉睡去。
这一夜间,梦境古怪,有福有祸。突然间,身旁的人轻轻一动,风鸣燕已然惊醒。
盘蜒茫然道:“鸣燕,这。。。你我。。。”
风鸣燕支起身子,眸中含泪,苦涩说道:“师父,你力气太大,我。。。我。。。抗拒不得。”
盘蜒心中惊骇:“我。。。竟如此混账?霸占徒儿妻子身子,做出这人神共愤之事?”神色疑惑,试着运功,绝不似曾与女子欢合模样。
武功练到他这地步,对自己身躯气血了如指掌,若有异样,立时便会知晓。
风鸣燕低着脑袋,又是可怜,又是委屈,她身上罩着些许棉被,隐隐约约露出娇躯,若换做其余男人瞧见,非由怜生爱,由爱生欲,将她抱回床上,再度寻欢,好好疼爱她不可。
盘蜒盘膝坐了片刻,身上衣衫已然齐备,风鸣燕大失所望,道:“师父,那你我今后。。。。”
盘蜒冷冷说道:“若你让苍狐知道,挑拨我师徒情意,我便杀了你。”
风鸣燕不料他如此无情,登时泪如雨下,她虽未失身于盘蜒,但此刻期盼落空,这羞愤之情,却是货真价实。
盘蜒起身,快步走出屋子,途中侍卫侍女皆躲得远远的,但盘蜒目光敏锐,看清他们惶恐神色。
盘蜒微微皱眉,朝众人挥手,众人知他武功盖世,位高权重,逃是逃不掉的,皆装作无知模样,走了过来。
盘蜒道:“昨晚各位都听见什么?”
众人摇头道:“什么都没听见。”“城主恕罪,咱们昨晚都散布在外,追寻刺客,半点不知发生何事。”
盘蜒说道:“都说实话,我吴奇生平从不滥杀无辜,更不迁怒于人,若我真做出丑事,我需知道清楚。”
众人都知道这位城主和蔼良善,稍稍放心,于是有宫女将昨晚情形如实说了。
盘蜒听风鸣燕在夜间哭诉求饶,最终承欢睡去之事,心中好笑:“当年我对曹素、百举,不也正是这般做戏?她班门弄斧,也想骗得过我?”
众侍女说完,又跪倒求饶道:“城主开恩,饶咱们一命!我等绝不外泄此事。”
盘蜒变出一徽记,交给领头之人,道:“每人去账房领一锭金子,从此莫让我再见到你们。”
众人死里逃生,大呼侥幸,领命告退。
他又朝屋内望了一眼,见风鸣燕卧床哭泣,盘蜒愈发厌烦,稍一动,霎时已不在此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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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剑声乐曲织情仇
涉末城外,乘黄山脉某处,一雄鹰乘风而来,缓缓降下,烟雾升腾,雄鹰变作人样。
他怀中抱着一人,肌肤上稀稀落落的残留细线,正是死于盘蜒手中的庆仲。
那人在庆仲心口一拍,将他放在地上,此地是个大兽墓,乃是千古以来,无数野兽年老时等死之地,亦是陈列兽骨的宝藏,地形隐秘,藏而不露,即使阎王真仙,也绝难找到此处。
庆仲平躺片刻,忽然手足抽筋,骨骼喀喀轻响。那人信步而走,在他身边放着鱼骨、鸟骨、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