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替你疗过伤了么?”轻抚妻子身躯,风鸣燕始终不答。
忽然间,苍狐一眼扫去,见床下有一件血染的袍子,那袍子上满是创痕,触目惊心,可见厮杀之惨烈。他认出这是盘蜒最爱穿的衣衫。
为何会出现在妻子房中?
鸣燕儿为何光着身子,这般凄惨可怜?
苍狐头皮发麻,手掌发抖,他感到妻子也在发颤,不知是凄苦还是恐惧。
他心中大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想起多年前死在盘蜒手下的那晋丈,苍狐每次想起此人,想起妻子因其所受屈辱,都恨不得将他尸体挖出,碎尸万段。
他没能亲手杀他,这是他此生至恨。但那时他太软弱,太无能,胜不过晋丈,只能任由妻子替他挡灾,百般受辱。
如今呢?如今又有另外一个晋丈,另外一个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师父?
但此人神功绝顶,权威无尽,远非晋丈可比。
鸣燕儿似察觉到他心思,惊呼道:“苍狐哥哥,你莫乱想,并。。。并无此事。”
苍狐苦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
风鸣燕见到那袍子,心乱如麻,不知怎会遗留在此,喊道:“那件衣衫,是我替城主疗伤时顺手带回的,他伤得太重,你不可猜疑。。。”
苍狐冷冷说道:“他是万鬼万仙之躯,这衣衫上的伤势,半天就能痊愈。”说着指指床上,可见模糊的血迹。
风鸣燕“啊”地一声,蜷缩身子,道:“相公,相公,你相信我,我绝未背叛你。”
苍狐握住她小手,死死盯着她眼睛,道:“那你是被强迫的了?”
风鸣燕害怕极了,她已后悔一时冲动,勾引盘蜒,但此事如何能如实相告?她道:“你误会。。。误会了,你千万别去找他,为了我,为了我俩,为了他的恩情。。。。”
苍狐放声大笑,笑得却比哭还难听,他怒气冲天,无处发泄,蓦地将风鸣燕摁倒在床,以前所未有的力气与她缠绵亲热。
风鸣燕忍住疼痛,将苍狐牢牢缠住,生怕若自己松手,他会如同飞蛾一般,疯狂的坠入火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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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潜伏爪牙忍恶气
苍狐思绪空白,只不停索要妻子,来来回回,连连不休,待得尽兴怒消,已是黄昏时分。
风鸣燕小声道:“夫君,你。。。。杀了我吧。”
苍狐怒极反笑,道:“你有什么错?为何要杀无错之人?”
风鸣燕道:“我不能。。。。累你与。。。。师父反目。”
苍狐心如刀绞,道:“你还叫他师父?”
风鸣燕垂首泣道:“是我不该见他虚弱,劝他饮酒,又替他擦拭伤药,好像。。。故意惹他似的。”
苍狐道:“他若无心,怎需你替他疗伤?又怎会与你饮酒?君子不欺暗室,他难道不明白这道理?”
风鸣燕察言观色,见丈夫已镇定了许多,心下稍安,道:“我看此事就这么算了,今后我离他远些,避而不见,这驿馆之事,我也交给旁人去办。”
苍狐心下烦扰:“这奇耻大辱,怎能就此罢休?可若徒逞匹夫之勇,又有何用?他武功太高,在这世道上,只怕唯有郭玄奥、东采英、廊邪、鸿海等数人能敌得过他,他周身全无破绽,凭我的杀生尸海剑,眼下胜他不得。除非。。。除非我有爹爹那般的身手。”
忽然间,他省起要事,道:“昨晚屋外侍卫侍女,都被他杀了么?”
风鸣燕摇头道:“只是替换罢了。”
苍狐眉头紧锁,怒不可遏,道:“他放走这些人,他们岂能不宣扬出去?他做出这等丑事,反而洋洋得意,想让世人皆知?他是故意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