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功力深湛,胃部紧缩,忍住不出声。
青斩切下一片肉来,送入嘴中,故意用力咀嚼,笑道:“好香,好香,这野兔本就有咸味儿。”
苍狐道:“没准它死前撒尿,由此入了味。。。。”
青斩恼道:“你就说不出好话来!”在他嘴上穴道一捏,苍狐“哇哇”低吟,只得开口,青斩扯下几片肉,硬塞进去,见苍狐脸颊涨起,哈哈笑道:“这下向你赔罪,老兄觉得如何?”
苍狐怒道:“你喂我吃兔子尿,算个狗屁赔罪?”
青斩叱道:“哪有兔子尿?你再嘴里不干净,我请你喝我的尿了!”
苍狐骂道:“果然被我一言说中,你是兔儿爷,那岂不是兔子尿?”
只听“啪”地一声,苍狐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眼前斗转星移,乱七八糟。原来青斩样貌阴柔,又与廊宝结下私情,常常有人背后这般叫他,青斩深深怀恨,最听不得此言。
苍狐心想:“原来你心结在此,好,我再多骂你几句,让你一剑杀我,倒也干净利落。”刚要开口,却见青斩妙目含泪,脸色惨白,甚是可怜,倒令苍狐骂不出口了。
两人僵持许久,苍狐道:“是在下失言,向兄弟致歉。兄弟若仍不平,在下引颈待戮。”
青斩冷冷说道:“若非瞧见你也有黑蛇剑的份上,我早杀你了。”说罢将苍狐的黑蛇剑拿在手上,手腕灵动,双臂圈转,刹那间剑光如水,姿势甚是曼妙。
苍狐赞道:“旁人就算起身舞剑,也不如你此刻剑招之美,双剑交替,日月轮转,是了,你可是想起日出时的景象?”
青斩喜道:“你。。。你怎知我心中所想?”原来他当年与廊宝两人游览玉如湖,观湖中日出美景,至今难忘,他所学幽冥剑法本无定数,加之天分又高,此刻随手挥剑,自然行云流水,妙招自生。
苍狐道:“不知怎地,见你身姿,不由设想你在云霞初日之间练功。”
青斩起了兴致,一跃而起,道:“好,你再来猜猜!”双足轻跃,来回刺击,动作韵律十足。
苍狐道:“你想到草原牧马之人,这也太简单了。”
青斩微微一笑,风格一变,招式舒缓,纷柔折转,甚是随意潇洒。
苍狐又道:“这是鸳鸯戏水,两柄剑一雌一雄,瞎子才猜不出来。”
青斩连变数十套路数,皆被苍狐一眼看穿,青斩倒也诚实,一旦被说中,绝不抵赖,这般舞剑猜心,过了许久,青斩哈哈一笑,抹去汗水,复又坐下,道:“我不生你气了,你这样的人,倒也不怎么讨厌。”
苍狐观青斩剑法,心想:“一人言语表情或能有假,唯有剑招、音律,一片挚诚,万难作伪。这青斩心地淳朴,仍有如孩子一般,绝无恶意,郭玄奥要害我之事,他事先绝不知情。”
青斩问他遭遇何事,怎会跑到这儿来?苍狐神色痛苦,却全无隐瞒的说了出来。
青斩喃喃说道:“那怪鸟。。。便是人们口中那头穷凶极恶的魔鬼么?”忽然紧张起来,道:“吴奇他。。。。他能活下来么?”
苍狐黯然道:“我虽未见过阎王发威,但这怪鸟本领似不在阎王之下,叔叔他。。。他凶多吉少。”
青斩身子颤动,甚是痛心,随后虚弱无力的坐了下来,道:“他虽负我良多,但。。。。只盼他能逃脱。”
苍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问道:“负你良多?叔叔。。。师父他负你什么了?”
青斩出神片刻,道:“那是我十三岁时的事儿,那一天,咱们在港口接上了一个陌生的猎人。。。。”将他与盘蜒在异世遭遇娓娓道来,只是他当时年幼,朦朦胧胧,如在梦中,不由添加自己许多幻想,将盘蜒与他说的如同爱侣一般。
苍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