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生不出娃儿的疯婆子,我不笑,世上可有的是人在笑。”
苍狐听她兀自挑衅,暗暗叫苦,又前行丈许,依旧不明两人具体所在。
道儿一时无声,但正是这无声无息,更令苍狐心惊肉跳,少时,道儿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贱货,几个月前,我丈夫留宿你驿馆,你这骚臭狐狸投怀送抱,陪他睡了一晚,对不对?我当时便该杀你了。”
风鸣燕也静了许久,道:“你怎地知道的?”
道儿说:“我丈夫拿钱打发当时人证,全都遣散,但另有一人,偷偷跑来告诉我实情,问我讨赏,你以为我像你一般是瞎子聋子么?”
她又冷笑一声,道:“只可惜,你姿色平庸,痴心妄想,我丈夫压根儿没将你瞧在眼里。如今我要杀你,他也不会说半句话。”
苍狐心中大喊:“不要,不要!”情急间,脑子清醒了一些,找到那声音从何处传来。
风鸣燕蓦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疯狂,充满怨毒之情,她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儿是谁的?”
苍狐脚下一软,险些栽个跟头。
砰地一声,道儿击打山石,怒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风鸣燕嘻嘻直笑,边笑边说:“我与你丈夫睡那一晚,恰是十个月前,算算日子,倒也正好。我从那之后,再未与别的男人好过,夫人如此聪明,应当想的明白了?”
苍狐忍不住大喊:“说谎,说谎!你与我。。。与我好过,那孩子是我的!”但林间的阵法困住他声音,传不到那边去。
道儿怒到极点,牙齿格格作响。风鸣燕嗤笑道:“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为好,你不能给吴奇哥哥孩儿,我肚子里便是涉末城的太子爷。你这黄脸婆、干瘪娘,若眼下罢手,我将来让吴奇哥哥好好待你。。”
猛然间,扑哧一声,风鸣燕低哼,话语从中断绝。道儿仰天大笑,又宛如大哭,她道:“带着你那死胎见阎王去吧!”
怒气如火山爆发,在苍狐胸中炸裂开来,各种各样的迷障一齐被破,他身形一晃,瞬息间已到了洞中,刚一落地,有三个鬼官朝他扑来。苍狐手指一点,三柄红剑飞去,将那三人融化成油。
道儿神色惊怒,朝后退开,身子瑟瑟发抖。苍狐默然无声的抱着风鸣燕,见她腹部插着一柄尖刀,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双目圆滚滚的睁着,却已没了呼吸。
他脑子陷入空白,只麻木的想:“老婆,孩子,我的,全都死了。”
他握住风鸣燕冰冷的手,注入内力,想将她唤醒,但饶是他功力惊的动天,乱的了地,但风鸣燕经脉闭塞,再也活不过来了。
道儿轻轻动了动手指,那埋伏在旁的弓手一齐射出弩箭,这弩箭强劲,是精工巧匠的得意之作,但箭矢到了近处,被魔音气壁一弹,扑扑几声,反将那弩手一齐射死。
苍狐拔出尖刀,透过腹部伤口,见到一个小小脑袋,那脑袋上血肉模糊,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在母亲的肚腹中,结束了自己尚未开始的生命。
他笑了一声,却不知为何发笑,也许他觉得这孩儿好生可爱,触动了柔软的心弦。喃喃道:“你是我的孩子,不是吴奇的。爹爹要好好疼你,我再不会外出打仗了,再不会去瞧别的女人,我会做个好丈夫,好爹爹。不许任何人打你、骂你,我要将你宠上天去。。。”
他语无伦次的诉说着不可能完成的心愿,语气温柔到了极处,却又极为阴沉,真像是对死人在诉说一般。旁观的数百人,摄于他绝世神功,本就心惊,再见他这般模样,隐约瞧见自己正步入鬼门关,走向黄泉,迈向聚魂山。
道儿喊道:“杀了他,趁现在!”
被她号令催动,数十人冲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