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寒奇道:“你怎地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乱子?”
盘蜒笑道:“不,无需担心,一切皆如所料。”
。。。。
两天后,苍狐抵达涉末城,他只穿平民服饰,见城门口戒备森严,士兵手持刀剑,脸色严肃至极。他心中一凛:“莫非师父生出疑心,想要捉拿我?”遥遥望见门口贴一画像,正是他自己容貌。
苍狐顿时急了,施展神功,从城墙飞跃。他熟知城墙漏洞所在,加上轻功卓绝,谁能发觉的了他?
他先来到武府,见那大宅已被烧成废墟,胸口如遭重击,惊怒交加,手足都有些发颤,细看府前痕迹,显然曾兵戈交锋。
他心神大乱,暗想:“难道他杀了岳父满门?吴奇下手怎会这般快?又怎会如此狠辣?”
再赶回家中,远远瞧见四处暗藏兵马高手,屋顶露台皆有人巡视。他施展身法,潜入楼中,见四处皆是血迹,却不见了风鸣燕与所有仆从。
刹那间,苍狐心痛万分,几乎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他跪倒在地,喘息半天,咬牙站起,心想:“若真是师父下的手,鸣燕儿、蔓儿、岳父想必仍安然无恙。他没捉到我之前,岂会莽莽撞撞的痛下杀手?我才是他势在必得的犯人,其余人不过是受牵连罢了。”
他惦记鸣燕儿,她怀有身孕,算日子即将临产,想起此事,有如万针钻心。
他始终无法想通,是何人泄露了消息?让吴奇先下手为强?
或许。。。。或许是泰家。。。为防我有变,将我反叛之事先告诉了师父,让我再无退路?
不,不,灵虚与傅瑶儿绝不会答应,他们对我信任,我也不能怀疑他们。
他知自己绝不能露面,否则亲人更为危险,他至少需知道他们被关押在哪儿,或许。。。或许济节清楚?他武功虽高,但眼下已不放在苍狐眼里,此人心气高傲,从不拥兵守护,苍狐当能顺利擒住他。
恰巧天降大雨,他找了顶笠帽,穿上蓑衣,找向济节住所,刚来到那条街上,忽有人传声道:“苍狐少爷,我是武枚。”
这武枚是他岳父的义子,又是极能干的心腹,苍狐一喜,目光扫动,登时见到一酒铺窗口坐着一人,瞧他身形与武功,正是武枚打扮的。
武枚向他使个眼色,走出酒铺,两人一前一后,绕了半天,来到一寂静无人的院子,武枚开启暗门,来到一处通气的隐秘大堂,苍狐见武家府上众人大多在此,夫人蔓儿更在其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蔓儿喜极而泣,道:“夫君!”纵体入怀。苍狐大喜,紧紧抱她,疼爱无比的亲她,道:“你没事就好。”
蔓儿哭道:“大军围攻咱们时,爹爹让咱们钻密道逃脱了。”
苍狐勉强一笑,道:“还是爹爹神通广大,应对有方。”
武先生走上前来,叹道:“好孩子,你总算赶回来了。”
苍狐道:“爹爹,鸣燕儿呢?”
武先生悲声叹道:“她被关入大牢,连我也探不得她的消息。”
苍狐“啊”地一声,霎时后悔万分,道:“是我。。。是我轻率愚蠢,才累得大伙儿。。。我这就去救她出来。”
武先生摇头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苍狐心想:“岳父纵然消息灵通,却不知道此事前因后果,正是我闯下大祸。”至此已无可隐瞒,将他与陈灵虚、楚小陵约定之事说了出来。
武先生啼笑皆非,又恨又恼,道:“他妈的,你这臭小子,如此大事,你怎地也不与我商量商量?”
苍狐道:“我不料竟败露的如此之快。”
武先生摇头道:“你这谋反的心思可绝没败露,吴奇这几天来都不曾露面,一心一意修他的仙,铸他的鼎。正因他不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