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长袍,如王八拳般乱挥几剑,骂道:“王八羔子,真当老子干不过你?”蛮横斩劈,终于获胜,于是又再度变脸,五官文雅英俊,向吕流馨抛几个媚眼,他这表情变化丰富,倒也精妙绝伦,常人万万不及。
众人哄堂大笑,说道:“不错,之前就是这般。”
盘蜒抱拳招摇一圈,踏上擂台,严碑早七窍生烟,大叫一声,朝盘蜒一剑斩来,正是他先前战胜赵德时的功夫,盘蜒使一招“围魏救赵”,反刺过去,严碑立时变招,连连刺向盘蜒要害,剑上气势如虹,威力似惊涛骇浪。
只是他恼恨过度,攻得太急,声势容易衰竭,一招使老,瞬间露出空隙,被盘蜒“啪”地一声,抽了一个嘴巴。他立时暴跳如雷,脑中空白一片,唯有难消退的怒火,于是武功招式皆无影无踪,朝天怒吼,抛去长剑,朝盘蜒猛扑猛咬。
这一年之中,盘蜒习练五夜凝思功,已将“阴晴圆缺”四时掌控纯熟,佐以幻灵真气,可趁敌人恼怒、畏惧、悲伤之际,注入灵识,操纵其情绪,使其发狂发疯,除非敌人功力胜他极多,否则全无抵抗之力,五夜凝思功本不过是增强内力的修仙功夫,这却是盘蜒别出心裁的用法,已超出霜然当年所授本意。
严碑被盘蜒挑起火气,再中了那轻轻一巴掌,怒的恨天怨地,宛如疯狗,什么风雅掌法,拈花指力,指星剑舞,全数忘得一干二净,一味的东扑西爬,四肢并用,打得全无章法,但威力倒也不小。
盘蜒也怒骂一声,一把掐住严碑脖子,两人扭打做一团,你抽我一耳光,我揣你一屁股,头顶脚踢,抓脸捏阴,无所不用其极,便是醉汉卧斗,也不及这般惨烈。这比试本该雅致怡情、高深奥妙,颇有仙家意境,此刻却似两头发·情的猪猡对拱一般。观者中老成持重者看的晕头转向,掩面不语,轻浮躁动者则瞧得哈哈大笑,骂骂咧咧。
这般扭打了一炷香功夫,终于盘蜒技高一筹,一脚踢中严碑胯下,严碑尖声怪叫,双目翻白,力竭昏倒,而盘蜒一张脸肿的如闯过蜂窝一般,他得意非凡,捏紧双拳,高举手臂,哇地一声怒吼,倒也激起一片叫好。有人嚷道:“阁下猪拱神通,果然天下无敌!”
蒙山颇为无奈,说道:“盘蜒乃此次会试状元。”见他此刻尊容,哪里像是状元?顿了顿,又道:“八位获胜者,还请至后堂服食仙丹。”取出一柄宝刀来,对盘蜒道:“此乃月明星稀宝刀,是昔日仙家遗物,赠予盘蜒,望善加运用,维系天地正气。”
盘蜒更是好笑,心想:“这宝刀是我取回来的,如今又还给我了。”
那宗主菩提匆匆现身,将宝刀交给盘蜒,只恭贺一句,又瞬间不见,盘蜒不以为然,暗想:“这老道也太不够意思了,感情我胜得不够漂亮么?”其余观者都想:“菩提宗主没给你气死,已算是神功非凡,修为深湛了,谁还想与你啰嗦?”
但即便如此,盘蜒乃此番优胜,冠于众人,蒙山倒也并不发火,微微点头,御剑而去。
雨崖子门下众人赶来,雨崖子递上一身新袍子,查看盘蜒伤势,又是怜爱,又是无奈,说道:“不过是皮外之伤,明早便消肿了。”
三芝道人板着脸道:“盘蜒,你这一年来练得是什么功夫?猪拱神功么?师父传你诸般武艺,你一招都没用。”
盘蜒哈哈大笑,拍了拍三芝肩膀,说道:“师兄所言差矣,武功练到最高境界,便可随心所欲,信手拈来,何必拘泥于功法招式?”
三芝道人脾气温厚,见盘蜒夺魁,实则脸上有光,苦笑一声,摇头道:“门中不幸,门中不幸。”
洗水道人生性好乐爱事,笑道:“师兄说什么话来?师父门下我等道士,平常着实太过沉闷,出了盘蜒、分物两个活宝,那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歌乐子冷冷说道:“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