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便知失言,忙改口道:“小丫头可是收了天豪老先生钱财,非替他卖命不可?”
天心奇道:“你怎地这般蠢?我与天豪爷爷本是一派,何必收什么钱财?”
拜庭僧脑筋糊涂,愈发慌乱,嚷道:“原来你们是一派的,我还当你们两家有仇呢。”
天见神色恼怒,大声道:“兀那和尚,你想要挑拨离间么?”
盘蜒笑了一声,对张千峰道:“师兄,缴械!”
张千峰登时会意,他不欲偷袭,一拱手,说道:“得罪!”双掌抱圆,一招“天琴云弦”打出,掌力漫漫散开,将群雄笼罩在内。拜庭僧当即察觉,喝道:“什么玩意儿?”手刚一动,掌力趁虚而入,只听“铿锵”声响,左首十数人人手掌巨震,兵刃飞上了天。张千峰这一招不欲伤人,只瞄准兵刃,反而更是举重若轻,随心所欲。
盘蜒趁势一招“十八钓叟”,将那些铲斧刀剑,短打长兵全数捞了过来,抛在地上。张千峰又一掌打向右首,群雄虽有防备,但他这掌法太过精妙,众人惊呼声中,兵刃纷纷脱手,盘蜒依样画葫芦,将那些兵刃拉扯到近处,如此除了那些背靠角落的蓝袍人之外,其余仇家全成了赤手空拳。
刹那间,群雄惊骇万分,不知这两人使得是仙法还是妖术,不少人心中当即想道:“万仙门人,果然名不虚传。”
盘蜒走上前来,哈哈笑道:“天见公子请这许多好汉来,便是为了考校我家天心公子本事来了?是了,是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天见公子‘窗单疏影’纵然精妙绝伦,但无人知你招式底细,将来相斗,便可大占便宜了。”
天见忽然脸色难看,强笑道:“岂有此事?我与天心儿途中巧遇,怎来得及做如此布置?这些仇家,我是一个都不认得的。”
盘蜒道:“这又有何难?三日之后,便是天剑派门户大事,你早邀请这许多好手住在此地,又预先得知天心夺了本脉执掌,这才来一招‘守株待兔’,我家公子仁义过人,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向他大倒苦水,他又岂会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张千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天见公子可瞧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天见望向天心,见他神色气恼,知道瞒不过去,起身骂道:“没用的东西,枉你们自称江湖高人,连区区三人都奈何不了!”
群雄面有愧色,垂头丧气的退在一旁。
天心冷冷说道:“天见,你若真想见识我‘虚度光阴’之技,何必玩这许多花样?咱们这便较量较量如何?”
天见瞪视天心,静默片刻,突然“嘿嘿嘿”的轻笑起来,天心道:“你何必装模作样?如你手上玩意儿不差,为何要折腾这许多花样?你功夫虽高,但从小到大,这懦夫性子却万万改不了。”
天见笑声戛然而止,笑容消退,哼了一声,说道:“本人并非怕了你那剑法,不过想学上一学,见上一见,瞧瞧这虚度光阴到底有何奇妙之处。你这婊子无足轻重,真正可虑的,乃是天相、天倾那二人。本人从不做毫无把握之事。你三人来此薄衣山庄,无人知晓,如今还想生还么?”
天心环顾四周,说道:“就凭你这些人手,便想杀了咱们?我瞧你才是痴心妄想,糊里糊涂之辈。”
便在这时,一众蓝袍人走上前来,围住三人,天见哈哈大笑,说道:“姑丈,姑妈,姐姐,还请替我料理此三人。”
盘蜒心道:“这些蓝袍人与他沾亲带故,自是他这一脉的好手了,但以天蝶枫红一脉推想,倒也未必是我与师兄联手之敌。”
其中一人森然道:“万仙本就是我等死敌,不容放过,很好,很好,泰一,我等找你许久,总算是冤家路窄。”
盘蜒听那人声音,吓了一跳,顿时冷汗直冒,喊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