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祖宗传下的手段查明,遇上盘蜒,竟然兴冲冲的,颇为喜悦。
老猎人道:“你这人可是有些疯病?生平爱裸身而行,话语不知所云?”
盘蜒怒道:“哪有此事?你看我现下像么?”话说一半,陆振英与他同时想起泰慧当年所言泰一事迹:“他却将自己逼的疯疯癫癫,整日价闯祸生事,说些谁都听不懂的话。。。。。”两人心中震惊,顿时无言以对。
老猎人哈哈笑道:“瞧你二人,可是我说的准了?”
盘蜒道:“谁没有个特立独行、自说自话的时候?这又怎能算说准了?”
老猎人点头道:“那好,那好,你这人可曾想要杀至亲之人?多半是自个儿妻子?”
盘蜒倒吸一口凉气:泰慧说那泰一想要杀未过门的妻子,这事倒也不假。他惊慌失措,神色再难以掩盖,陆振英握住他手掌,说道:“你未必是那泰一,不可自个儿钻进里头。”
老猎人乐开了花,又道:“你是不是死过一回?却又活转过来了?”
盘蜒想也不想,说道:“我死过千八百回了,这又有什么稀奇?”
老猎人捻须而笑,大声道:“你可曾想躺在坟地里头?故而掘人家坟墓?随后四处周游?”
盘蜒气往上冲,说道:“放屁,放屁,你准是认得泰一,故意编故事诓我来的?”他生性颇为文雅,极少口吐脏话,但这老猎人这几句话如钻心咒一般,令他全压不住火气。
老猎人斜眼看看陆振英,忽然面露困惑,“咦”了一声,手一转,又拍向陆振英肩头,陆振英心知这老者并无恶意,也不反抗,任由他拍中。老者内力刺探少时,眼神由好奇变为惊讶,由惊讶变为敬畏,再由敬畏变为欢喜,退开几步,朝陆振英跪倒,大声道:“原来是虎鹤神回来了,虎鹤神押着这续梦鬼,可是别有深意?”
陆振英奇道:“什么虎鹤神?我。。。。我乃万仙陆振英,这辈子不曾来过此地,为何你叫我虎鹤神?”
老猎人道:“咱们这雪山下住民,乃是上古兽围氏遗民,姑娘姓陆,定是数千年前搬往中原,当了国君的陆家后裔了?”
陆振英与盘蜒互望一眼,心中都已猜到,陆振英笑道:“不错,我确是陆家女子,原来老前辈与我祖上是一家人哪。我练过陆家的虎鹤双绝剑法,你便因此当我是什么‘虎鹤神’?”
老猎人得知陆振英身份,对她敬若神明,有她在场,又见她对盘蜒随意打骂,料知她已将这恶鬼镇住,对盘蜒也不再忌讳,便邀三人去村中大典场中一聚。
陆振英心想:“此事颇为蹊跷,怎地有这般巧合?莫非这老头是万鬼人物?特在此要谋害咱们?”但细思前后细节,却又不像。她欲查清此事来龙去脉,便答应下来,老猎人欢天喜地,推开木门,大声喊叫。老猎人乃村中至尊,他一开口,全村人尽皆大喜,聚在门前,朝陆振英跪拜,随后散去,预备起饭食来。
陆振英心中难安,说道:“不必如此隆重,这儿种植不易,不可糟蹋粮食。”老猎人只是不听,神态甚是殷勤。曹素着实兴奋,说道:“师父,他们认你做神仙,你瞎挣些什么?由他们去吧。”盘蜒也道:“好些天不曾饱餐,如今有野味伺候,何乐而不为?大不了加倍给他们金银便是了。”
陆振英无奈,问老猎人姓名,老猎人道:“小人叫伯顷,绰号雪山太保。”向陆振英说些山中习俗风貌,如对皇帝禀报一般。陆振英问他虎鹤神与续梦鬼之事,伯顷说道:“待小人于晚间庆典告知,方不违祖训。”
好不容易等到晚间,众村民聚在一片空地上,只见四周竖着木柱,柱上雕刻塑像,乃是虎鹤,谓之“图腾”,众村民不顾寒冷,只穿兽皮薄衣,团团围着,算上老幼,约莫百来人,又在中央升起篝火,一个个儿向篝火敬拜,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