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叫他老朋友,想不到此人如此两面三刀。难怪门外那僧人不让我入寺,原来这许多人聚在一块儿,是想抢咱们万仙买卖来着。”
他张望一番,见无常身边共有四个老僧,合计五人,地位与他相当,武功也当差的不远。看来当今佛门精英都在殿上。
非桂道:“咱与万仙门中蝉鸣老僧颇有些交情,但涉及天下释家之事,却也顾不上了。”
便在这时,盘蜒身后轻响,只见三个极为轻盈的身影跃在梁上。盘蜒足下一动,藏在影子里头,藏着不动,那三人自也发觉不了。三人极为活络,互相推搡一番,便伏定不动了。
一黑胖老僧问道:“如要应对万仙,非桂师兄有甚么好主意么?”
又一黄脸和尚道:“依我之见,万仙中高手如云,各个儿长命百岁。咱们释家。。。。说来惭愧。。。佛祖所传神通,咱们大半丢失,学得不到半成,单凭咱们一家,万万争不过万仙,如今世道,唯有那万鬼能与万仙争雄,两者本谁也胜不了谁,可我等佛门却也不弱,众弟子助鬼则仙亡,助仙则鬼灭。咱们要重整世间风气,非与万鬼高手联手不可。”
非桂摇头道:“不鹤师兄,万鬼是当今朝廷大敌,我等终究得谋求那女皇信奉,令她尊佛听教,此计大大不妥。”
那不鹤面有愧色,退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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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枕边之人心难测
又听一僧问道:“不知非桂师兄有何高见?”
非桂道:“都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万仙如今得势,咱们一年两年,万不能挽回败局。而女皇身边有一宠臣,名曰血云,此人与万仙门关系密切,故而女皇对万仙颇为尊崇。咱们释家若欲争锋,便也得设法在女皇耳边吹吹风才是。”
盘蜒心下暗骂:“这老僧庸俗的紧,诡计倒也不少。”不远处那三个瘦小来者身子哆嗦,似是在忍住笑意。
众僧奇道:“师兄还请示下。”
非桂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从一面金佛背后走出一僧人来。只见那僧人约莫十八岁年纪,容貌俊秀,妙目剑眉,薄唇高鼻,又消瘦,又英挺,当真是一俏脸英雄好儿郎。
无常僧沉吟片刻,说道:“非桂师兄。。。。从何处找到这位小沙弥来?”
非桂朝小沙弥点了点头,小沙弥道:“大师,弟子法号凌空。乃是师父收留的孤儿。”
有一白胖老僧上前道:“师兄想将这位。。。小师侄送给女皇?”
非桂抚须大笑道:“凌空他精通佛法,巧言善变,性子又温吞正经,那些个女施主一见了他,各个儿便动了痴念,便是不要脸面,抛夫弃子,也要来听凌空讲禅。听闻女皇最喜男宠,水性杨花,我请凌空去给女皇讲佛,一来二去,两人便。。。便去双修妙法,凌空可趁机吹吹枕边风,如此一来,咱们释家岂不有出头之日了?没准那女皇迷得深了,中原各国皆推举佛法,更不是一桩大功德么?”
众僧恍然大悟,连称妙计,知人都贪图个新鲜。那女皇登基十年,什么男色没尝过?唯独这守法守戒的俏小僧,滋味儿最是独特美妙,此举多半能成。
无常僧却道:“此举太不光明正大,非我等高僧所为。”
非桂怒道:“无常,佛曰:‘万法皆伪,心澄为上。’你执迷不悟,又算哪门子高僧?你功夫虽高,但放着大伙儿在此,此事却轮不到你做主。”
无常“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非桂又问道:“凌空徒儿,你愿舍了这清白之躯,陪伴那女施主么?”
凌空老老实实说道:“皮囊乃外物,欢喜乃虚假,凌空便舍此外物虚假,何扰之有?”语气极为平淡,哪里像是个十八岁的小和尚?
盘蜒心中不快:“这群僧人脸皮极厚,行径当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