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派上一代高手疯疯死死,凋零殆尽,不正是被一穷凶极恶的剑灵所害么?那剑灵何等猛恶,连蒙山也畏惧至极。。。。尔后又跟我到了万仙山,隐隐紧盯着我,那并非甚么剑灵,而是斗神的邪法!我帮天心争夺掌门之时,那斗神便瞧上我了。他也要将我。。。。将我折磨致死么?”一时间惊恐万分,颤栗悚惧。
他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不,我精通太乙幻灵真气,体内有阎王炼魂,我算通过他的考验,天珑、天心也是如此。他仍盯着我不放,杀了蛇帝,便是想逼我。。。。逼我憎恨他,增强武艺,找他复仇,这。。。。万恶的魔头。。。。”
百重又道:“两年之前,你与我等结拜,想要杀那细脖阎王。我突然听斗神阎王传话于我,逼我助你得手,我不敢违逆,只得照办。我。。。。我实话实说,这两年来,我无一日不心惊胆战,扳着指头算时辰,怕斗神阎王找上我,将我逼疯逼死。我已有数千年不曾见他,可想起他来,却唯有加倍害怕。
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只凭兴致行事,无论敌人多厉害,守得多严密,他只要觉得那人功夫有趣,便非要与那人交手不可。许久以前,那时众阎王才刚刚苏醒,聚魂山混沌初成,斗神在各地寻衅,杀了数个阎王,之后又觉得一众阎王身手虽强,却不合胃口,便四处找寻强敌,直至遇上蚩尤。
他与蚩尤打赌,谁更胜一筹,便听那人号令行事。两人激斗数天,他被蚩尤击败,输了赌约,只得听命于这魔神,可我偷听他自言自语,原来他也觉得蚩尤手段太过单调,缺了灵性,并不甘心,恰巧蚩尤要征战凡世,他遂随蚩尤前往凡间找寻对手。”
盘蜒道:“斗神他到底使得是什么功夫?我上次见他与蛇帝相斗,妙法千奇百怪,深奥至极,让人难以捉摸。”
百重道:“他自称可‘观造化,悟天道’,无论敌人是天生力大,还是天赐异术,他与敌人交手之后,都能自行悟出诀窍,创出更为巧妙、可供常人习练的一套功夫来。久而久之,他便觉得天下武学再无奥秘,于是疯上加疯,愈发暴躁。”
盘蜒眉头紧皱,缄口不言,百重笑道:“你可是怕了他么?你想要杀了斗神,便是布下天罗地网,使出极隐秘厉害的陷阱,也决计胜不了他。他非但功夫高,且机变百出,故而常胜不败。你要胜他,不可智取,唯有力敌,便如当年蚩尤、黑雨一般。”
盘蜒道:“万仙曾有记载,说蚩尤败北之后,隔了数千年,斗神率大军破解封禁,前往凡间作乱,后为万仙、北妖合力击败,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既然败过一次,自然并非毫无破绽。”
百重道:“这其中道理,我便并不知晓了。他从此再没回来过,直至两年前,我才得知他仍行动自如。”他顿了顿,又道:“四弟,非我瞧不起你,然则我那上司既然盯上了你,你多半难逃一死,唯有躲到聚魂山中,方能逃过一劫。我是打定主意,今后再不去凡间,任他闹得天翻地覆,我也是高枕无忧。”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盘蜒想起湮没所言,说道:“我需找到一具金身,可破解斗神法术,你知道听说过此物么?”
百重全不知情,奇道:“这可新鲜,我以往倒不知情,这金身又有何奥妙?我是不大相信的。”
盘蜒大失所望,又问了些零碎疑问,百重再说不出所以然来。盘蜒颇感气馁,向百重告辞,就此离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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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姐妹情深泪汪汪
出了黄泉门,盘蜒找一僻静之地,摸出那玉盘来长考:“澄净亡魂说那‘溺亡’玉盘在俦国,那岂不是陆扬明小兄弟当家之地么?他是振英俗世的亲兄弟,我若抢他祖坟中宝物,未免对不起他。然而我若不去,暗谷、凌越二老又岂能罢休?”
他卜算一番,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