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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采奇大感惋惜,想起亲人,难免悲伤,但无丝毫怨言,笑道:“那毕竟是身外之物,还是性命要紧。师兄救了我,我道谢还来不及呢,你这般客气,可让我好生为难。”
盘蜒忽然低声道:“此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说罢手一扬,东采奇眼前白光挥荡,她那寒星剑赫然就在身旁。
东采奇惊喜的大呼起来,捧住寒星剑,问道:“师兄,这是甚么功夫?”
盘蜒道:“此乃太乙幻物之法,口诀我可传你,但旁人问起你来,你不许说是我教你的。”于是说了一段数百字的诀窍。东采奇与太乙神术天生投缘,又经受那死人缸吞噬之苦,心智开明,脑中蕴含强劲灵气,当真一点就透,一学就会。
盘蜒将那寒星剑消去,让东采奇自行试演,她试了十来回,终于将寒星剑招出,握在手中,招式频出,惊觉一举一动皆如乘风顺水,气力倍增,速度奇快。似她这等习武之人,身子稍有异样,立时便能察觉,此时知道自己武功大进,又是欢喜,又是迷茫。
盘蜒瞪着她瞧,连连点头,甚是欣慰。东采奇脸上一红,拍打脑袋,一松手,寒星剑便遁入无形。她凝立片刻,喝道:“寒星剑来!”张开手,长剑已在掌心。她少女心起,顽皮一笑,又道:“寒星剑去!”那剑便又无影无踪。
盘蜒道:“师妹想必已知道自己武功精进了?”
东采奇点头道:“是啊,师兄,我实在难以明白,为何莫名其妙间有了这般功夫?”
盘蜒心知时间紧迫,几句话也说不清楚,只道:“也是你运气极好,那死人缸非但没将你害死,反而因祸得福,收获神功。等若一举通过试炼,超越第四层境界。”
东采奇喜道:“真的?我真有这等本事?”霎时难以置信,但驱使身子,轻盈灵活,却又不由得她不信。
盘蜒恭维道:“师妹这些年陪着千峰师兄隐居江湖,受他指点,武艺自有成就,今夜得此福报,实乃天道酬勤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的。”
东采奇吐吐舌头,摇头道:“师兄别埋汰我啦,师父他嫌我蠢笨,两年来已不教我伏羲八卦之法,只教我些剑法、掌法,唉,我这人庸庸碌碌,资质平常,想不到傻人有傻福,在这骨肉皮中滚了一圈,反而增长了功力。”
盘蜒道:“师妹太瞧不起自个儿了。你数年之内登入渡舟,古往今来,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你学了我太乙神术总纲,又习练伏羲八卦之法,两者冲突,因而你难有成就。千峰师兄早先不懂得因材施教的道理,一股脑将所知武学全传给了你,反而引你停滞。他近年来教徒更有心得,所以不再教你内功玄学,而着重外门招式,倒不是对你失望。”
东采奇经他一言提点,当真如梦初醒,道:“真的?师兄可真会安慰人。这下我心里好过多啦。”
盘蜒道:“师妹,我救你性命,无意中成就你一门奇功,可有件事,非你帮我一把不可。”
东采奇精神一振,拍着胸脯道:“你尽管说,我这条性命都卖给你了。”
盘蜒道:“我来到此地,不便露面,还需你替我打几场擂台,夺那武林盟主之位。”
东采奇登时愣住,呆了片刻,说道:“师兄有命,我岂能不遵?但就算我长了些本事,要当上盟主,只怕千难万难。师兄你为何不能出场?”
盘蜒苦笑道:“你甭问这么多,答不答应吧。”
东采奇道:“好啦,好啦,难得师兄有求,我上去献丑卖乖便是了。”
盘蜒皱眉道:“甚么献丑卖乖?你非得取胜不可。”眼下苦朝派不知那玉盘已被当做比武赏赐,可盘蜒只要一出面,苦朝派当场便知有异,因而得借东采奇之手,名正言顺将那玉盘夺得。
东采奇愁眉苦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