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神海剑派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齐声叫好,连苏修阳也并不反驳。他停了停,又道:“诸位兄弟姐妹,咱们这神海剑派今日初创,便出手不凡,助杨瑞老前辈挡下强敌,今后前景,更是不可限量了。只是若无其主,大事难成,咱们大伙儿之中,数我武功最高,不如便由我先当这掌门之位如何?”
庆美道:“凭什么你当掌门?我头一个不服。”
苏修阳笑道:“师妹,你一个弱女子,难不成也想与我争么?先前与敌人打斗,头功是谁的?”
庆美道:“那飞天虎首领乃是江苑姐姐击倒,头功自然属她。而这神海剑派又是她所命名,我推江苑姐姐当这掌门。”说罢朝江苑眨眼。
苏修阳怒道:“江苑师妹,你当真要争当此位?我有句不该说的,你武功不高,及不上我,这掌门可当不得。”
江苑本也无意当这掌门,但瞧苏修阳不顺眼,于是说道:“先前擂台之上,你我皆败在盘秀。。。。盘秀师姐口下,彼此可未分胜负呢。”
苏修阳更是愤恨,道:“那咱们便比上一比,由杨瑞前辈做个公正。”
杨瑞心想:“这群娃娃血气方刚,闹得跟真的似的。我欠他们恩情,正该居中调停才是。”当即笑道:“此事倒也不忙于一时,我看哪,这掌门之位,不如改日再决。老道定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要大伙儿都心满意足。”
索酒忽又道:“有一件事,生死攸关,诸位请听我一言。”
苏修阳知索酒与江苑交好,以为他要偏袒江苑,急道:“你并无紫剑,不是我神海剑派之人,此事轮不到你管。”
索酒道:“那飞天虎死前说了句话,我读他唇语,是说:‘我义兄立时便会赶来,替我报仇。’他自称索命剑派中行第九,那另有八人,武艺犹在他之上,想必也都持这紫剑。”
杨瑞顿时动容,道:“真的?另有八人?正要赶来?”
索酒道:“这飞天虎武艺如何,咱们都瞧得清楚,其余八人,绝非咱们所能抵敌。如今之计,唯有尽快逃离,再做打算。”
盘蜒在暗处偷听,大是开怀,心想:“我女徒儿机灵,男徒儿睿智,可见我为人师表,造诣不凡。”
苏修阳道:“你这懦夫,咱们如今手持紫剑,武功大增,何况道观之中,帮手众多,何必落荒而逃,丢我万仙颜面?”
杨瑞可不莽撞,深有自知之明,急道:“这位索酒小兄弟说的在理,不可硬拼,还是早些走了为妙。离此往东三十里,有一皇恩谷,谷中有我师兄隐居,他武功胜我一筹,如得他相助,咱们便大有胜算。”
苏修阳无话可说,杨瑞立时召集众徒,只带些干粮细软,其余一概不顾,从后山溜走,径直往皇恩谷奔去。
众人脚程皆快,不多时已深入群山,见荒树空林,鸟兽出没,幽幽迥迥,绝无人烟,杨瑞领众人穿过一条山谷,不久瞧见一大洞,洞门紧闭,上书“皇恩浩荡,奉旨隐居”八字。
杨瑞叹道:“我这师兄住的虽近,咱们已有七、八年不见了。唉,人人隔阂,心性易变,哪怕再如何亲近,也总有疏远一天。”
索酒望着那红彤彤的洞门,刹那间,心底涌出极大寒意,似乎其中怀有一双邪眼,正透过黑夜,从隐秘处注视众人。盘蜒尾随在后,自也察觉,心想:“为何。。。。为何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儿?”
杨瑞正要开门,索酒喊道:“等等!”
苏修阳道:“你这多嘴小子,又有什么忌讳了?”
索酒冷汗直冒,胃里翻滚,他记得这般感受,那是在他少年时,被巫仙关在铁笼中,与无数患病之人锁在一块儿。
巫仙在铁笼外,索酒在铁笼里,她盯着他看,眼中笑吟吟的,嘴里哼着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