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英说道:“师父,我来助你!”长剑出鞘,一道白色剑芒直斩过去。庆仲正与张千峰相拼,全无余力,见状大骇,立时收功而逃。陆振英一剑将黑线劈断了小半,正要追击,张千峰道:“振英,无需相助!”
陆振英说道:“他对你不敬,更想杀你,犯了欺师灭祖之罪,师父为何还要容他?”
天心与陆振英感情颇好,也道:“义兄,大敌当前,不可心软。你一心护着此人,可别坏了大事。”
张千峰心知两人所言不错,可毕竟暗怀愧疚,一时犹豫难断。
盘蜒喝道:“千峰!当年你遇上洁泽,我对你说些什么来着?”
张千峰脑中一闪,回想起当年情形,心有感悟:“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张千峰啊张千峰,到了今日,你还执迷不悟么?”他把心一横,陡然一晃,已追近庆仲。庆仲身上登时金光大作,黑雾漫漫,裹着那黑线,如数千枚箭矢刺出,张千峰左掌一握,施展混元玄功,丝线凝固,右掌往前一推,掌力急转,无中生有,穿越庆仲防备,“砰”地一声,正中庆仲胸膛。
庆仲厉声大喊,直飞出去,可身在半空中,忽然就此悬挂住,垂头松体,仿佛成了个吊线木偶。
盘蜒有所察觉,手握金刀,朝左首梁上砍出,刀劲汹涌刚强,势不可挡。庆仲突然一跃,一拳打出,将刀劲化解。盘蜒眉头一扬,道:“阁下既然法术如此高明,又何必躲躲藏藏?”
众人心想:“这梁上居然有人?为何咱们一直不知?”菩提、海平等皆想:“此人定是趁打斗激烈时悄悄潜入此处的。”
那人突然笑了一声,声音娇嫩,旋即跳了下来,只见她一身银色链子甲,头戴软银盔,腰悬细剑,大眼蓝眸,身材窈窕,甚是美艳。盘蜒点头道:“原来是金银国秋风公主到了。”
秋风公主微笑道:“盘蜒仙家,当年一别,你风采不减当年哪。”
张千峰问道:“盘蜒,这女子又是甚么来头?”
盘蜒道:“此女身怀金银国无数法宝,皆有巧夺天工之效,为人精明狡猾,武功虽不高,却也不可轻敌。”
秋风公主又格格娇笑,说道:“盘蜒仙家将我看的好高,人家好生害羞呢。”说话间,庆仲又已挡在她身前,此刻已全无表情,甚至不像活人。
张千峰问道:“你对庆仲做了什么?”
秋风公主得意洋洋,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本国至高无上的法宝披罗线,我当年出了寒火国,四处游玩,谁知在一处山谷泉水岸边遇上你这半死不活的徒儿。我这人心肠最好,便用披罗线救活了他,倒也激发出他毕生潜能,果然高明至极。”
张千峰见庆仲不死不活的模样,厉声道:“你可是操纵他神智,令他是非不分,身不由己了?”
秋风公主撅起小嘴,扮作委屈模样,泪光莹莹,嗔道:“我明明救他性命,他自愿为我效劳,怎地操纵他了?他要找你们报仇,我又有甚么法子?”
盘蜒暗想:“这女子表情丰富至极,演什么像什么,心思难测,一身法宝,更是诡异,委实是个厉害至极的劲敌。”
这披罗线实是一件天下罕有、威力无穷的神物,它从人天灵盖中钻入人体,若掌控之人运用得当,便可透入人脑,缠遍人体十二经脉,混杂气血,建造体内通路,随后搬运真气,迅捷如电,由内而外,钻出体表,化作万般兵刃、永无止境。中披罗线之人则从此对施术者死心塌地,一心追随,只要施术者一声令下,立时变作行尸走肉。中术者潜能越强,越能发挥这披罗线神效来。
庆仲练有万鬼、万仙之躯,两者相生相克,彼此激发,又彼此作对,经这披罗线约束,终于令两者和平相处,运行无碍,如此反倒令庆仲内力激增百倍,佐以披罗线神效,此刻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