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说道:“唐子野,我给你下的是何令?”
唐子野急道:“采奇将军,你让我在北墙下游荡,那是。。。。大材小用了。”
东采奇道:“你当时不说,领命而去,眼下却违背军令,依照军法,该当如何?”
唐子野颤声道:“该当。。。该当杖责三十,降为走卒,乃至收押入牢。”
曹素“啊”地惊呼一声,忙向陆振英、小遥望去,目光满是哀求之意。
小遥笑道:“将军,我瞧子野并非存心争抢,而是有心助阵,无意中竟得了首功。咱们武林中人,何必如此讲究?只需卓有成效,最终得胜,管他期间如何?大伙儿不可争吵,以免伤了和气。”
东采奇稍稍迟疑,叹道:“国主,我远来是客,不可喧宾夺主,但这军法如山,军令似铁,与江湖中帮派门规可大不相同。”
小遥握住东采奇手掌,嘻嘻笑道:“好将军,你说的半点不差,今个儿瞧我颜面,莫要追究此事。”又对萧顺道:“这样吧,萧将军,这首功你与子野一人一半,不分前后,两人皆有赏赐如何?”
萧顺见这国主对自己这般客气,虽看唐子野一百个不顺眼,却也不便发作,只得说道:“便照国主吩咐,老萧。。。。并无异言。“
唐子野、曹素松了口气,也笑道:“多谢国主赏赐。”
小遥哈哈一笑,招来众将,论功行赏,众将士尽皆振奋。
东采奇对此事颇有微词,但后续仍有战事,须得速战速决,以免万一那龙木派大军回援,己方受前后夹击,那局势便危险万分了。好在那龙木全军远在万里之外,且此刻被中原大军牵制,自顾不暇,料来无力来救。
其后数日,联军更不停歇,再接再厉,又分别攻打司空国威城、粮城、登天、马蹄各处。她所派探子极是能干,收集军情,甚是精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依照军情,布下对策,总能攻敌要害,一举而克。
那唐子野经历那争执之后,反而得了鼓励,愈发干劲十足,打起仗来既勇猛,又冲动。到了战场上,率麾下将士横冲直撞,狂奔乱窜,到处抢攻,屡屡违背军令。只是东采奇布阵极为巧妙,总能令己方以强击弱,而唐子野确有些真实本事,加上曹素在旁相助,遇上敌手,往往乱中取胜,不曾吃亏。
他这般举止无矩,非但西南军中,怨声载道,哪怕冷州国军中也甚是不满。小遥听说此事,只是笑道:“咱们屡战屡胜,势头正旺,何必为此小题大做?子野有过人之能,一上战场,如鱼得水,又何必事事按照规矩来?”
唐子野得知此事,倍受鼓舞,胆子更大了几分。小遥不顾东采奇劝阻,升他为冷州国军中副指挥使,令他掌管军情,应对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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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奔流到海不回头
盘蜒得知唐子野因违命而拜将之事,就知不妥,这天来见陆振英、小遥二人,小遥粲然一笑,以为他是来找陆振英的,说道:“你二人好好聊着,我便不留了。”
盘蜒说道:“国主留步,我是为唐子野而来。”
陆振英眉头一锁,问道:“盘蜒哥哥请讲。”
盘蜒叹道:“我听说国主升了这少年军阶,至今已是冷州国副指挥使了?”
小遥故作惊讶,说道:“他立下这许多功劳,我不赏他,还能赏谁?”
陆振英点头笑道:“我那曹素徒儿,这些日子可开心极了。嗯,子野这孩子为了她,舍命在战场上拼杀,倒也难能可贵。”
盘蜒肃然道:“此子即便身手了得,但征战时,往往不理会战前布置,不遵照战中号令,不成全战友之功,全军各营皆抱怨不断。国主不加惩戒,又怎能接连提拔他?这般行事,岂不令众将士心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