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见局面紧急,喊道:“往墓里头跑!”抓起银叶身躯,抛给钟代,与陆振英齐施剑招,刹那间两人真气暴涨,剑尖所至,这群妖仙纷纷逃窜,无人敢撄其锋芒,钟代与王栽树趁势奔向洞内。
散乐见状,似有些发愣,她叹了口气,蓦地拍出五掌,这五掌力道古怪,各有不同,忽而刚猛,忽而阴柔,或直来直去,或盘旋绕圈,或虚无缥缈,掌风扫过之处,群妖伤亡不少,一时气为之夺,不敢过分逼近,千灵子、宣途也因此摆脱出来。
盘蜒心头巨震,想道:“这是五夜凝思功的内力!”这掌力玄奥微妙,变化多端,正应了那五般月像,盘蜒修习这功夫时日尚短,仅能以其迷魂,但散乐掌下威力极为惊人。
千灵子喊道:“走,走!”呼哨一声,剩余金甲武士挡在前头,拦住这群妖物。盘蜒等他来到那石门之后,以雨崖子所传的暖石功,拍出天运掌剑,五行催土,打中地面,引导地上灵气,重布气脉,那石门晃晃咣咣,重新合上。众妖怕极了此门,又见散乐等三人这等神功,哪里再敢追来?唯有眼睁睁看着此门关上。
其实盘蜒扰动气脉,只是令这石门再闭,门上已无降妖灵气,但这石门本身也有万斤之重,群妖想必不会费力凿穿此门。
千灵子满头大汗,颇为疲倦,难以为继,说道:“如今双方调换位置,咱们被困在里头,他们反到了外头。盘蜒师侄,你鬼主意多得很哪。”他极少明着夸人,这句话已是极难得的称赞了。
宣途道:“不知这群妖人是何来头?可是万鬼的妖魔?”
陆振英说道:“师叔说的极对,我与盘蜒哥哥当年便遇上过万鬼的血鬼,也如他们一般,号称以吸血为生。”
盘蜒道:“只是那些血鬼,却远不及这些妖人厉害了。那白仓说他听过“毒霜”名头,但却没有细说,不知两者有何关联。”
散乐见盘蜒困惑,说道:“他说此处有‘仙露泉中的魔神’,可见墓中仍有隐秘。没准这洞里头的妖魔,与那万鬼中的血鬼一样,乃是那魔神所造。”
盘蜒望向散乐,眼神亲切,笑容温和,说道:“师叔之意,咱们还应当到里头走一遭了?”
陆振英心想:“盘蜒哥哥对这位师叔敬重的很哪。嗯,她先前那一掌何等神妙,自然令人钦佩了。”
散乐点头道:“不错,既然来了,不可半途而废,总要弄清这群吸血妖人来历。”
千灵子道:“我要将他们杀的干干净净,替银叶师侄报仇!”
宣途感激说道:“多谢师弟高义,有师弟此言,我天地派上下同门皆深感恩情。”
千灵子道:“银叶姑娘死的可惜,我挺看好她,故而非报仇不可,但你小子却与我不对付,我也不要你道谢。”
宣途怒道:“我怎地得罪你了?自我下山偶遇你之后,你便处处与我为难?你今个儿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千灵子登时气冲冲的说道:“当年我在一僻静之处修炼不老长春功,谁知你这小贼与一女子跑到草中打滚亲嘴儿,我由此练功走火,越练年纪越小,从此倍受同门嘲弄,这口气我忍了数百年,便是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我不来杀你,已是宽宏大量至极了,你小子可别不知好歹!”
盘蜒与陆振英心想:“谁知你躲在草丛里练功?此事倒也不能全怪宣途。”他二人结下情缘,知道情侣相处,极难自持,尤其万仙中人无生育之能,更是肆无忌惮,倒也体谅起那宣途来。
宣途面红耳赤,说道:“我倒不知其中关窍,但。。。。但也不能怨我。”
千灵子又道:“后来你小子瞧见我模样,嘲笑我道:‘何处来的乳臭未乾的小娃娃?还不快去找你娘讨奶喝?’我气愤不过,与你动手,被你打得晕晕乎乎,扔上了树,你可还记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