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小房子,并没有候车室,更没有能让人休息的地方。
何立轩看着这种情况也着了急。
他让拾月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大步朝那几间小房子走去。
何立轩这回去的时间有点长,拾月站的腿都冻麻了他还没有回来。
拾月只能将包裹里重的东西悄悄往小屋子里放,准备拎着东西过去找他。
而就在她刚把东西放得差不多的时候,何立轩回来了。
他并不是从那排房子跟前过来的,而是从一辆从后面行驶过来的骡车上下来。
那骡车后面搭了个棚子,以至于拾月没有第一时间看见他。
何立轩从车上跳下来,对拾月说:“我刚才打听了,今天晚上咱们想去干校不可能了,那边根本不通车。这位孙大叔答应让咱今晚上去他家借宿一宿,明天把咱送过去。”
他说着去拿放在地上的行李,这一拿,不由得一愣。
拾月当然知道他愣什么。
为了少拎点东西,她除了被子还留在外面,裹在里面的东西全都塞小屋子里去了,这包袱可不轻了很多!
但现在也没法解释了。
她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率先走在了前面。
她冲前面赶车的人喊了声:“谢谢您了,孙大叔!”
然后就走到后面往车上爬。
何立轩赶紧追过来往上推了她一下。
两个人在车上坐好。
虽然有棚子,可依然挡不住这刺骨的寒。
两人再次挨在了一起。
透过捂着脸的围巾,何立轩一下又一下地瞟着拾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拾月实在被他看得受不了了,黑着脸说:“别问。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现。等我觉得合适跟你说了,自然会告诉你。你多问一句,咱们俩以后就谁也别搭理谁,权当不认识!”
何立轩立刻闭紧了嘴巴。
那位孙大叔的家离车站不远,听他和何立轩的对话能够听得出他就是火车站的职工。
何立轩去打听的时候正赶上他们换班,知道两人要去干校,就把他们带了回来。
孙大叔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据说还有一个女儿,在镇上的医院工作。
“我闺女今天值夜班,晚上不回来,家里正好还空了一张床。你就住我闺女那屋,让小何和我挤一张床就行。”
孙大叔乐呵呵地跟他们说。
此时三人已经坐在了孙大叔家的屋里了。因为一整天都没有人,那屋里也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寒冷刺骨。
孙大叔却像是对于这样的温度很是习惯,他安置下两个人,就跑到厨房去做饭。
拾月悄悄地问何立轩:“你给了孙大叔多少钱啊,他这么热情?”
何立轩伸出五根手指翻了翻,然后收回去又伸出五根手指。
拾月在心里啧了声,十块钱,五斤粮票住一宿。
这价格比省城的招待所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