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的不住后退。此时听得主将的后撤命令,当真是如同皇恩大赦一般。若是再僵持下去,只怕被汉军用阵形一围,当真是一个也难以逃脱了。于是各人不住打马后退,以比之适才冲锋时更快的速度飞速逃离。饶是如此,仍是有不少骑兵死在改变阵形,以火枪射击的汉军枪下。
待他们逃回本阵时,出击的四千多骑兵死伤过千,这还是因陈永福眼见事机不谐,并不敢坚持冲阵,又很快的下令撤退,才保全了大部骑兵的性命。
“督师有令,河南副将陈永福不遵号令,擅自出击;且又畏敌不前,失我士气,折我士卒,罪在不赦!今以尚方剑斩之,传首号令三军,以为来者之鉴!”
回阵之后,陈永福知道此次祸事不小。忙请人去寻了几个交好的武将往督师驻节之处,准备说情。自已又袒衣露背,自缚之后前去请罪。谁料一到督师帐外,便见着督师中军手捧宝剑,出来宣谕,立刻便要斩他。
此时明军与汉军的接触已止,天色亦是全黑下来。只有零星的火炮击发划出的火光在夜空中划过,然后便一阵阵沉闷的轰鸣之声。明军虽然很想*近汉军阵地扎营,以形成切实的包围之势,却因已方的火炮射程远不如敌人,汉军的火炮可以很轻松的轰击着所有的明军阵地。是以虽然人多势众,将城下的汉军逼退,明军却也不能扩大胜果,只是远远的在汉军主阵地几里之外安营立寨,并不能完全的将汉军主阵地逼退,更别提切断道路,形成包围了。初战不利,明军上下士气大挫,若不是兵多粮足,军法森严,只怕各将带兵逃走的心思都有。如果说看了汉军飞骑在城下表演之后,明军各将很是有些心惊,待看了陈永福以迅猛之势,突然进击往攻汉军后队,却被反应迅速,阵形和火力都猛烈之极的汉军打的灰头土脸,丧气之极。几万汉军步兵想来都是如此精锐,底下的仗想来难打之极。明军诸将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是沮丧之极。洪承畴带兵多年,自然是心知肚明,是以虽然陈永福折损并不是很大,却也下定决心,要杀他以振军心。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激战(三)
虽则那中军官奉命将陈永福押下,又传了营内的刀斧手环伺左右,准备动手。陈永福却并不敢有所异动,他知道越是自已大声辩冤,可能越发确定洪承畴杀他的决心。此次出战,他并没有得到督师的允准,若是还敢大喊大叫,勾起督师的恨意,只怕将立刻人头落地。
他被五花大绑,垂首跪伏在辕门处等候行刑令下。心里七上八下,又盼着大帐里的几个交好的高级将领能帮他把大令挽回,又害怕督师一定要拿他做法,以他的首级号令三军,想到自已家中还有妻儿高堂,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凄然。正自七上八下担忧不止的时候,却又看到孙传庭自辕门外带着几百从骑耀武扬威自辕门而入。他并不敢多看,害怕被孙传庭看到后立刻下令处斩,连忙低头。
只不过他所在之处太过显眼,却又哪里能避的了人?孙传庭原本骑马飞速而入,待驰到他跪处,却放慢马速,又停在原处冷冷瞥他一眼,半响不语。只不过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陈永福的额头上已不泌满了豆粒大的汗珠,只怕这位以心狠手辣著名的总督大人一声令下,命刀斧手不必再等命令,直接将他“斩讫上报”。
正在害怕间,却又听到马啼声得得响起,孙传庭却是一语未发,打马往督师大帐方向去了。陈永福暗自庆幸之余,却又害怕孙总督是因为不好削洪督师的面子,是以不肯直接发话,而是要等进了帐后再请督师发令,将他斩首。
他又惊又怕,只是跪在辕门内的校场边上,不住瞄向持刀站立的刀斧手,却都是面无表情。只一个个挺胸凸肚站在自已身旁,等着大帐的命令过来。如此静候了一柱香的功夫,他只觉得浑身汗出如浆,后背已然被汗水泌透。此时已是深秋,一阵阵入夜的寒风吹来,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