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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多言,彼此心中已明了。
李越的脸色苍白,喉结上下滑动,双拳在身侧紧握,“怎可能是盗匪?以我行军这些年的经验,能让所有鸟兽震惶逃窜,怕不有几万人马。”
几万人马!?在全国兵力俱在哥哥掌握计算中时,这些人从何而来?难道是哥哥的谋划出了错?还是有股连他也不知道的力量肖想着京师?
“啪!”陈夏双掌一拍桌面,细瓷的杯子跳了起来,摔落……
“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陈夏与李越互望了眼,声音凝重,“谁对此处路途熟悉?”
两人面面相觑,陈夏哑着嗓子,“我去问问士兵。”
“等等!”我扬声拦阻他离去的脚步。伸手从桌下取出一卷白宣轻轻展开,“在帐中凝卿曾见过家兄研究地势图,凝卿靠记忆摹了份这一带的图本,希望对二位有所助益。”
两人惊讶的看看对方,又同时将目光投射回纸上。我执起笔,就着茶水晕开墨,在纸上添了几笔,“这是刚才行过之处,与图纸上稍有不同,凝卿做了些修改。”
李越的手指着地图,“这,这……”
我嫣然一笑,“凝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唯记性差强人意,希望能帮到二位将军的忙。”
两人同时恭敬肃穆,单膝跪倒在地,“多谢小姐!”
我轻缓的起身,躲了这一礼,静静的窗边坐下。
哥哥不愿我碰上的事,似是依然未躲开。
他们两人挤在桌前,讨论着如何行军布阵。时而争执,时而商量,时而低声平缓,时而快言疾语。
角落中,那个半蒙面的男子抱肩倚着车壁,摇摇晃晃仿是睡着了。
就在我目光停留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凝望着我的眼眸里一片清明。
俊健的人影长身而起,立在我的面前,“将军曾言,无论如何保护小姐平安。您是否要先行离去。”
那商讨军情的两人似被提醒了,同时从地图中抬首。李越拱手抱拳,“小姐,末将拨一千人护送您绕道,即刻便可起程。”
陈夏亦同样坚定点头,“若是小姐需要,前锋营再拨调精英五百为您开路,誓死将你安全护送回京。”
我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目光淡淡扫过面前二人将话题带开,“二位副将可商议出暂在何处安营吗?”
“啊!”陈夏一拍脑门,“我认为三十里后平原地带扎营好,那里地势开阔,攻守皆不会碍手碍脚。”
“敌人进攻也不会碍手碍脚。”李越哼了声,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我认为在二十里外那个山壁上扎营不错。可远观敌情,撤退亦有掩护,还不易被探查出我们的虚实。”
陈夏手指指向李越的脸,“山壁草木高长,我看你如何进攻!”
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让谁。一时间就这么僵持住了。
我轻轻的伸出手指,点在地图上的某一个位置,“若是我,会选择十五里外的‘落龙谷’。”
“那怎么行?”
“你疯了!”
陈夏怒目而视,李越不住摇头,“‘落龙谷’行如其名,蜿蜒狭长,细窄九曲。若是敌人来袭击,这前后都无法呼应,守起来艰险万分。若是撤退,万余大军更是拥挤难动,如何能在此扎营?”
迎上面前四道反对眼神,我轻吐出一口气,“假设二位是凝卿对手。我在‘落龙谷’扎营,派人前去挑衅二位,不打只扰。见人便撤回,二位可会进攻?”
两人对望半晌,几乎是同时出声。
“不会!”
“不会!”
陈夏托着下巴,“若对方是明显诱敌,我肯定不会进去。那种地势谁知道其中有没有诈?一旦中